“大人,还请让开。”
方元敬晃了晃折扇,满脸戏谑的看着王成。
王成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林荣,见林荣点头,这才往旁边移开了几步。
“这位大人,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没辙,天大地大,律法最大,您若实在是不服气的话,就来打我啊?”
“律法之下,想必你也不敢……”
方元敬并不前行,而是继续挑衅。
他就是来坏事的,只要把林荣主持之事向着不合法,不合情,不合理的方向引导就行了。
不嚣张?凭什么不嚣张?
结果这时候,刘晖和王成都是眼睛一亮。
林大人传音发话了……
下一刻,他们直接冲上去,劈头盖脸一巴掌,就把方元敬打倒在地。
紧接着,围着就是一顿踹……
凄厉的惨叫声骤起。
外面一众士子看的是眼皮直跳。
随之,他们脸上又忍不住浮现出了怒容……
人家依律办事,你们怎可如此?!
“好了!”
终于,林荣出声阻止。
“林大人,他们,他们怎能如此,在下可是依律行事……”
方元敬牙齿都掉了好几颗,此时怒到了极点,当即就要发难。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本官也在纳闷儿,怎么会有人提出这么贱的要求……
此事不在律法之内,本官管不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进来当状师?”
林荣不耐烦的问。
“我……”
方元敬差点气得吐血,没想到一时不慎,就吃了这么个大亏。
林荣,你休要得意,等会儿有你好看!
他连滚带爬,连忙跑进了堂中。
随之,两个孔家主事人,也紧随而入。
林荣也没有阻拦,没必要浪费时间。
“林大人,您这般直接定罪,完全不合律法!”
方元敬开门见山。
“所有罪名,该犯已一一画押,本官宣判并无过失。”
林荣摇头一笑。
“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这是屈打成招,岂能为证?!”
方元敬冷哼。
他坚信,这个破绽就是林荣的死穴!
“老夫惨啊……”
孔衍文连忙悲呼起来,“林荣,你实在是狗胆包天,不说老夫乃是堂堂的文圣公,就说老夫已经是这把年纪,你岂敢进行拷打?正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家里就没有长辈吗!”
“本官何时屈打成招了?”
林荣坐在椅子上,撇嘴问。
“可敢带共同关押之人上堂质询?!”
方元敬冷笑,不过说话漏风,自带喜感。
“本官一向公正严明,自然是可以。”
林荣点了点头。
随之,一个扒掉了官服的官员,被带了上来。
正是青州城的知府,廖畔。
州城有州衙,同时也有府衙,州城知府的职能和其他府的知府一样。
州衙的知州,处理的是层级更高的事情。
“廖畔,你一直与孔衍文关押在一层,你老实说,本官可有屈打成招?”
林荣一拍惊堂木,不紧不慢的问。
“这……”
廖畔脸上犯难。
当然了,这都是装的,其实他早已在汪巍的影响之下,与其成为了其一丘之貉。
那句话不假,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是后半辈子都在大牢度过,不见天日,好歹九族是保下来了。
沉思了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是无奈一叹,“唉,文圣公在上,犯官这里有礼了,犯官很想帮您,但……,有些不齿的事情,下官实在是做不出……”
“之前我还在疑惑,你在牢里自残,如此折腾自己,到底是所为何故,没想到你竟然是打的这个算盘……”
“你可是文圣公,你可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啊!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你岂能丢了气节?!”
他字字恳切,颇有一种刚直清正的气概。
“啊?!!”
孔衍文本来还在窃喜,闻言差点气得原地爆炸。
老夫受刑的时候,你可是看得真真的啊,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到底是谁丢了气节?
“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