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凭?”
方元敬连忙站出来,急切的道。
他想提验伤,但仔细一想,应龙卫可都是用刑的行家,不可能出现如此疏忽,于是就只能这般。
紧接着,汪巍等人也被带了上来,所述几乎一致……
“我上早八,你们满口胡言,信口雌黄,就不怕遭雷劈吗?!”
孔衍文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爆粗。
原来在这儿等着老夫呢?老夫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冤枉!
你们太不是人了!
“你在孔家抓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为何不带他们上来询问?”
方元敬心中大急,又连忙反驳。
“根据大武规制,那些没有官身的草民,岂能与犯官享受同等待遇?他们不在一层,自是什么也没看见,让他们上来做什么?”
林荣淡淡的反问。
“??”
方元敬顿时哑口无言。
倒是忘了这一出……
这一关,他实在是找不到说辞了,于是又连忙道,“那么在下请问,林大人,你所罗列之种种大罪,可有证据?!”
“自是铁证如山!”
林荣眼中一冷,不过声音依旧显得很是平和。
不显得软弱一些,如何引你们继续配合?
一切都必须在天下人面前,一一理清坐实才可。
只有这样,此事的火候才能达到他想要的程度。
把自己的权位往下拉的同时,还能不受本质性的影响。
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他林大人事情都做得对,做得好,只是过火了而已……
不如此,一旦天下尽皆激愤,大武将难有他的立足之地!
紧接着,汪巍等人开始主动认罪伏法,“我等身为读书人,当知读书之苦,奈何被奸人所惑,一时迷了心智……”
然后科场舞弊案的细节,被其讲述出来,其中关于孔家的一切,都描述的尤为清楚。
同时还不断展示与解释证据。
“诸位学子,莫学我,莫学我……,我已一失足成千古恨,虽回头已晚,但良心的煎熬,比凌迟更难熬啊,呜呜呜……”
最后,他们不断的抹着眼泪,一副悔不该当初的样子。
顿时间,外面很多人都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青州科场,绝对是大武最干净的!”
“不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大人,您一定是受奸邪之辈蛊惑了……”
“文圣公乃文脉魁首,又怎么会做出,断人功名仕途之事?”
“在下最是清楚我们青州科场,是何等严明了……”
……
那些大声鼓噪之辈,急的眼珠子都泛红了。
他们很多都是受益者。
如若此案坐实,他们的功名可就没了,随之还要背负贿赂的大罪。
然而,林荣并不去理会他们,只是示意应龙卫维持秩序。
他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闹吧,闹吧,你们也是本官的目标之一。
孔家是祸根,而这些人乃是祸苗,不彻底打压下去,后患无穷!
并且,不把这些人收拾个彻底,青州短时间内依旧别想有什么改观。
本官来一趟,自然是要把该做的,都给做到位!
方元敬连忙核验证据。
有这几个证人在场,且他们又是处于弱势,实在是难以将之推翻。
再一想那些罪名,他脑筋急转,找到了最合适的一条动手。
林荣为了彻底拿下孔家,相关大罪自是不能少。
这正好给了他机会。
多则易错嘛!
“这一条罪名虽漏洞百出,但事涉重大,的确是该一查到底……”
“不过,林大人,你说孔家抢夺良田林地等一万多亩,又有何证据?!”
他瞪着眼问。
这些大罪,只要能扳倒其中一条,其他大罪的可信度就会大大降低。
再加上他们后续的运作,足以达成相关目的。
毕竟底层百姓永远都是愚蠢的……
并且,他对扳倒这一条罪名尤为的有信心。
抢夺良田一万多亩,其中又有多少是陈年旧事?
再说了,孔家做事周全,你拿得出一些罪证,没有证人也是白搭。
你说是孔家抢的,那么又是抢的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