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一个坑,没让江锦昆踏进去,差点把自己埋了。
江知羽连忙转移话题,过了
一会儿,等江锦昆去开会,他悄悄地去找了那位拽哥。
“你确定我爸对你印象还行?”江知羽狐疑。
戚述说:“他要是嫌我不好,怎么可能和我从早到晚待在一起,互相互助从北门锁钥走到了第八敌楼?”
他提到的前一个地方是长城大门入口,后一个地方是八达岭的北段最高处。
江知羽唏嘘:“也对,你们真是共患难了。”
来到郊外,戚述与江知羽各买一束白花,继而江知羽找到孟佩彤的那片墓。
往日里江锦昆时常过来,碑上擦得干干净净,照片也保存得颜色鲜活。
此时,江知羽认真地再打扫一遍,戚述在旁边搭了把手。
“妈妈,我谈恋爱了。”江知羽郑重地说。
“我上次一个人偷偷跑来看你,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为了这件事还和爸爸闹翻了,有没有害你担心?”
这么讲着,他垂下眼睫,轻轻地笑了笑。
“我现在和爸爸和好了,带男朋友过来让你瞧瞧,你觉得他怎么样呢?”
随即,戚述正色道:“伯母,很抱歉今天才来看你,以后我每年都会陪他过来。”
江知羽慢慢起身,与戚述站在一起,两人低声地与孟佩彤说了会儿话,走的时候互相牵着手。
路边的草坪在办庆祝,女士们旋起裙摆,踏着优雅的舞步。
旁边有业余乐队作为伴奏,不是什么有名的曲子,却格外轻扬和舒缓。
他们停步看了一会儿,紧接着,江知羽若有所思地望向戚述。
“你和我妈说,认定了要对我好。”江知羽说,“这个认定的程度具体是怎么样?”
戚述想了想,回答:“你给了假的手机号,绒绒,我甘之如饴,会一直找最后三位数的答案,找到可以再次遇到你为止,然后再也不分开。”
江知羽捉弄他:“那我现在也想跳舞,可是只会男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没法一起了啊?”
他不过是随口调侃,戚述却捧起他的手背,风度地往上吻了吻。
戚述说:“你只需要在转圈的时候,把手抬高一些就好了。”
·
最后没有跳舞,江知羽回到别墅,魂不守舍了大半天。
江锦昆催他赶紧喝汤,再放都要凉了,江知羽嘀咕:“你能不能学着人家温柔点?”
江锦昆:?
不是,这是上哪儿喝过迷魂汤了,嫌家里的煮排骨不够入味?
江锦昆痛心疾首,然而江知羽接下来的话语更是令他两眼发黑。
“爸,你对我男朋友有什么要求么?”江知羽没忍住。
江锦昆没好气地说:“他的家里怎么样,自己做人怎么样,你满身的少爷病,他能包容你到什么地步,我的要求可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江知羽无语:“别讲,当你儿子私奔了。”
江锦昆并没有做好准备:“我也不想和你聊这个。”
这么讲完,两个人各自休息,江锦昆看着江知羽垂头丧气走进房间。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绝,让小孩伤心了?
江锦昆从而倍感头疼,索性在四楼阳台上抽雪茄。
刚吸出一股白烟,整个人还没放松下来,习惯性地看向街边,差点把自己呛死。
刚才满脸沮丧的江知羽就在眼底,这下子步伐轻快,合着是在自己面前扮可怜。
紧接着,江知羽鬼鬼祟祟地打开门,和一团黑影依偎着,还被黑影抱起来转了两个圈。
江锦昆登时被惊得站了起来,却由于没带眼镜,看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
就在他打算追下楼的时候,正好阳台有个望远镜,这是江知羽学生时代的东西,自己一直放着没有丢,时不时还擦一下灰尘。
如今居然能派上用场,江锦昆拿过来摆弄了一会儿,眯起眼睛透过镜片,恍惚地朝着底下看去。
黑影露出了一张沉稳的俊脸,照理说这个相貌可以让人勉强松口气,江锦昆的血压却自顾自飙升。
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戚述搂着自己儿子?!!!
……他们怎么还抱得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