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才不管他在神游些什么,只是见他停住了对自己的欺负,所以便更加把劲的哭。
努力的卖惨!
在他人生中的前二十几年没有卖过惨,也不屑卖惨,但是从今天开始他要走上卖惨的路线了。
并且还要将其发扬光大!
墨川看着他哭的惨兮兮的样子,微蹙了蹙眉,他也没伤着他啊?
他到底哭什么哭?
凌洲边哭,边用余光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一脸严肃加审视的模样,然后抽泣了一下,哽咽道:“手疼好疼啊,妈妈,我好想你啊,妈”
“呜呜妈,我想回家。”
他本来只是演给墨川看的,但没想到越演越上头,而且心间也确实是涌上一股心酸泪。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做妈宝男,妈宝女。
因为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这世间除了妈妈也许真的没什么人会对自己这么好了。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心头酸涩给真的难过到哭了起来。
除了他妈没人真正懂他,没人关心他,都觉得他性格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喜欢计较。
明明朋友也那么多,但都是些酒肉朋友。
而且就连司铭也一直觉得他自己无坚不摧,永远像个开心果一样无忧无虑。
可是谁懂,他也会累?
他也希望自己被温柔以待。
可是没人懂他,都觉得他性格开朗,永远没有烦恼。
所以他越想越难过,哭的也越大声。
墨川本来是不太相信他的,但是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是做假,所以便有些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但是陷入了悲伤中的凌洲哪里还能开心的起来?
手得到解放的时候,他也只是拿起一旁的枕头抱着,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墨川看着他,抿了抿唇,又紧张又无措道:“对不起,你,你别哭了,你不喜欢的话,下次不这样就是了!”
“你,别哭了。”他说着的时候,看了眼他的手腕,其实并没有伤,只是勒出了些红痕罢了。
但是他见人哭的这么难过,所以也只能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呼了起来。
凌洲正难过着,赌气的想要收回手,但是却抽不回。
所以最后他就只哭自己的,而墨川则呼自己的。
等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凌洲哭累了,直接就睡了过去。
吹了半天手的墨川见人半晌都没动静,便伸手将枕头拿开,只见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帮他盖好。
接着他起身下了床,然后出了阳台上。
他从旁边放着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然后‘吧嗒’一声点燃了。
烟雾在他的脸上散开,他微眯了下眼。眼神有些飘忽的俯瞰着楼下的霓虹灯。
晚风轻抚着他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他一个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和落寞。
夹在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面前的烟灰缸上也多了不少的烟头。
他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挪动半分。
而睡醒一觉的凌洲恰巧看见了这一幕,他的心莫名被揪了一下有些呼吸困难。
他手抓着被子蜷缩了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虽然他确实是喜欢墨川,但是这股超出喜欢的情绪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忍着心头的酸涩,朝他喊了声,“墨川,我难受。”
墨川听见他的声音,掐灭了手里还剩半支的香烟。
他转身进了卧室里。
凌洲看着他,撇了下嘴,带着鼻音的腔调嘟嚷了声,“不舒服。”
墨川严肃的微皱了下眉靠近他,“哪不舒服?”他边问着边伸手朝他头上摸了过去。
“腰疼。”
墨川愣了一下,接着坐在床边,然后伸手帮他摁起了腰。
凌洲哼唧着,半梦半醒似的伸手圈抱上他的腰身。
墨川看着他的举动愣了一下,因为这是这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的主动。
但是接着很快他就恢复了如常,继续给他按摩着腰。
而凌洲则是不满的嘟嚷了声,“你身上的烟味怎么这么重啊?”
“太浓了,我不喜欢。”
说着他自己就松开了手放开他,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