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做啥事了?”
刘公辅当即脸色铁青的一脚把李跃进踹倒在地,“老子才半年不在锦屏县,你他娘就走上歪门邪道了?”
朱任侠拍了拍狗头军师的肩膀,吩咐道:“你要是想从轻发落,就当着锦屏县官差的面,把这个李班头通风报信的事情对大伙说一遍。”
“小人明白、明白。”
狗头军师连连点头,当即对刘公辅、吴怀节以及锦屏县的所有官差把事情道来,将李跃进勾结钻地龙,出卖消息获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完狗头军师的话,在场的差役与百姓无不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狗日的李贼,吃着官府的粮饷,竟然吃里扒外。”
“幸亏县太爷英明神武,要不然粮食与金子被土匪劫了,咱们锦屏县的好日子就没了!”
“把他杀头、浸猪笼、五马分尸,真是太丧良心了,枉为人啊,竟然还顶着官差的帽子!”
李跃进跪在地上仿佛断了骨头一般,任凭众人唾骂,不住的磕头求饶。
“县太爷饶命啊,请你念在小人一时糊涂的份上法外开恩,放我一马!”
朱任侠冷哼一声:“你给土匪通风报信,比这些杀人越货的强盗还要可恶。还不知道你做了多少坏事,让本县如何饶你?来人,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狱,让刘县丞和赵师爷详细审讯,依法定罪。”
李跃进又向刘公辅求饶,磕的额头砰砰作响:“公辅兄救命啊,你现在是县丞大人了,请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替我向县太爷求个情吧?”
“我还替你求情?”
刘公辅一脚把李跃进踹翻在地,“老子他娘的现在恨不得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你就算贪污受贿,老子都会帮你说句话,你竟然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老子能饶你,锦屏县的老少爷们饶不了你!”
“给我拿绳子来!”
随着刘公辅一声吆喝,早有愤怒的差役递上麻绳。
刘公辅亲自动手,把李跃进捆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吩咐几个差役把他押解进大牢,听候发落。
处理完了内鬼,朱任侠又扫视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官差,提高嗓门说道:“李跃进已经被抓,本县希望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作奸犯科,早晚会被抓。”
“本官今晚会在县衙门前设置一个小箱子,你们有错的把自己的劣迹写一封书信投进去。本官算你们自首坦白,既往不咎,若是负隅顽抗,抱着侥幸心理,将来被查出来定然严惩不贷。”
朱任侠话音落下之后,在场的官差们诚惶诚恐,也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刘县丞,甲胄准备的怎么样了?”
幸好,朱任侠并没有在作奸犯科这件事上继续纠缠,清了清嗓子,又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刘公辅拱手道:“回县太爷的话,下官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派人修葺了甲胄,目前全部存放在器械库。”
朱任侠扭头扫了身后的民壮一眼,召唤五连连长陈道明、六连连长侯捷出列:“有劳两位连长率领本连民壮,跟着刘县丞进城把甲胄运出来。”
陈、候两人一起领命,表示先跟着差役们到仓库卸粮,等把马车上的粮食卸完之后再把甲胄装到车上运到城外。
处理完了杂务之后,赵云与吴怀节、刘公辅等人押送着马车一块进了城。
朱任侠命令民壮们就地安营扎寨,今晚在锦屏县城外暂歇一夜,明天清晨再向西进军。
江冠军提议道:“飞练堡距离贵阳不过两百多里路程,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咱们应该现在就派遣斥候刺探战况,根据情况作出应对。”
“三叔言之有理。”
朱任侠对这个建议深表赞成,“你自己看着挑选十几个聪明伶俐,身手敏捷的兄弟组成斥候班,加强对贵阳战场的刺探。同时,不要忽略了播州,杨应龙的动静也应该盯紧。”
江冠军点头:“此事包在我身上。”
长安军的民壮一起动手,在天黑之前很快建起了一座临时寨栅。
为了防备有敌军劫营,江冠军又吩咐八连、九连两个队伍夜间轮流巡逻,每个连队守夜两个时辰。
在天色擦黑的时候,主薄吴怀节带着两名文官骑马来到营寨拜见朱任侠,热情的邀请他进城赴宴。
“县令大人,咱们好歹同僚一场,请务必让我等为你饯行。请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尽量做些素食,避免铺张浪费。”
朱任侠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