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有些气喘,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清瘦的腰背佝偻着,很累、屈起一条膝盖,置于身前。喘息的唇瓣也被抚摸着,修长的指尖沾了些湿润的水光。
傅启泽静了片刻,慢慢俯下身,舔去他唇瓣被带出来的一丝水迹。
“现在,我在对你做很差劲的事。”叶浔缓缓撩起眼皮,抬起的眼睑浸着细汗,一片黑沉。
他眸色阴冷,给了傅启泽一巴掌。
力道因为药性而有些颤抖。
傅
启泽道,“解气了吗?”
于是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用了些力气,叶浔接着后仰向墙壁,无力地喘息着。
他的脑袋晕沉沉的向一边滑去,侧脸陷入温热干燥的掌心,傅启泽安静了许久,带着几分亲昵和安抚,揉捏着他左耳的耳洞。
叶浔合着眼睛,想要支撑自己坐起来。
有一根温凉的东西穿入耳洞,很陌生的感觉,灵魂仿佛都被切入,叶浔恍惚地垂头坐在原地,阴影随即压下,傅启泽半跪在他身前,没有抬起他的脸,而是闭着眼睛,深深佝下腰背,含住了他的唇瓣。
“……你是狗吗?”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疲惫的叱骂,“不会亲就滚。”
接着有嗤笑故作镇定的响起,“笑话,咬人的才是小狗。”
“……”
时间的流逝变得昏昏沉沉。
某一时刻,精神一震。
似乎有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凌乱焦急,熟悉的说话声响起,是那群之前奔跑着离开的艺术班同学。
脚步声快速接近,已经穿越了正门,即将走来尽头。
应修神情平静,军靴每一步踏在地面,都规整而有秩序。
他灰蓝色的眼睛先看向实验室。
发现实验室的门锁紧扣。
他微微歪了下头,有些疑惑地寻找叶浔。
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处,有两道几近重叠的人影。
视线从两人身上随意划过。
下一秒,
应修脚步骤然顿住。
紧随其后的同学们还在叽叽喳喳,“幸亏那只豹子不吃人,我们把钥匙交给叶浔后就走。”
“但还是吓人,以后夜里我们还是不要出来了。”
“多亏了叶浔以身涉险,把那只豹子引走……真的太感谢他了。”
“我就是校报社的,回头我一定会为叶浔写专访。”
“叶浔呢……叶浔——”
看见应修的背影,众人也下意识停下脚步。
一行人茫然地低头看去。
四下瞬间没了任何呼吸声。
不远处,两道人影亲昵的交叠。
傅启泽慢慢抬起头,浅金色眼眸漾着水光,一种无声的慵懒和餍足,另一道清瘦的身影背靠着墙壁,疲倦地垂着眼睑,湿润的水色浸透了额发和侧颜,淡淡靠在他怀里。
应修很慢的、几近迟缓地眨了下眼睛。
一切细节都在眼中放大。
叶浔轻喘得呼吸、瘦削易折的手腕、苍白而蔓延着青筋的手背,就这样靠在傅启泽怀里,他显得安静而倦怠。
始终没有说话。
他合上了眼睛。
而傅启泽挡住他的脸,笑着看向面前的一群人,语气温和、却带着浓浓的危险:“还要继续看吗?”
人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吸气声伴随着无措地道歉,艺术班班长慌乱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只把钥匙塞到一旁的窗户上,接着便随其他人落荒而逃。
是比之前看见黑豹时还要惊慌的脚步。
只有应修还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叶浔身上,始终不变。
然后看着叶浔慢慢睁开眼睛,疲倦、却不容置疑地低声叫道:“应修。”
眼睫一颤。
僵滞的神经像被触碰,灰蓝色瞳孔专注地映出叶浔的脸,他径直朝叶浔走去:“哥。”
……哥?
傅启泽轻啧一声,眼神晦暗不明。
叶浔道:“现在,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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