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夏静月,将随身带的药包打开取出一副银针,用银针刺穴止血,再给男人清理伤口。
嘴上还不消停道:“怕痛的话,我可以再帮你来一棍子,打昏了就不会痛了。”
“闭嘴!”男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脸色青黑交错的喝止,“这等小伤何足为惧!”
“这可是你说的。”
最看不得人装叉,夏静月也不再客气了。
用小刀割去染了毒的皮肉,清酒清洗伤口,然后穿针引线,将大伤进行缝口。
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这种疼痛无疑等于活活地凌迟!
男人额间冷汗直流,紧闭上了双眸。
闭上眼后,他的五感也变得更加灵敏。
除疼痛之外,他感受到夏静月柔软的手指落在他的身上……
那温热的触感从他的小腿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
最后,按在了他的双腿上……
打记事起,第一次与女人这般亲密接触,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自在。
男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夏静月正在给男人检查双腿是否有骨折情况,发现男人浑身一抖,连忙问道:“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
嘴上问着,那双小手也更认真地从男人的小腿慢慢摸上他的大腿,这里揉一下,那里按一下……
男人被摸得浑身僵硬,双臂冒出一层难以言喻的鸡皮。
他忍了许久才没有当场暴起,睁开眼睛,寒眸如冰:“双腿无事,别再摸了!”
“行,腿没断就好。”夏静月若无其事的收手,忍不住腹诽,既然不疼那莫名其妙打什么寒颤啊。
男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
夏静月给他身上上药时,手指又不小心轻轻蹭刮过他的腹部。
男人浑身僵硬暗暗握拳,试图忽略那一股怪异的感觉。
渐渐地,夏静月发现了男人的异常,不由睁大眼睛。
“……你不会是怕痒吧?”
男人神情一僵,顿时气势凛然,锐利的目光如冰刃一般直逼夏静月,疾言厉色道:“别再胡言乱语了,专心做你的事!”
夏静月瞄了眼他一副不可侵犯的严肃模样,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她仔细地为男人上药,在他胸膛来来回回按压了好几次,确定没有伤到内脏。
男人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笔直坐着,脸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然而那双被乱发遮住的耳朵,在每次夏静月的手落在他身上时,都会不由自主地一颤,再落再颤。
他身侧的双手也是握了又松,反反复复……
累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夏静月睡醒后,发现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男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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