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心宽一寸,病退一丈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4部分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回答。

两天后,丈夫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决定离婚。有半个小时,恐惧让我止不住地颤抖:“要是我的癌症恶化到只能整天坐在轮椅里的地步,那怎么办?32年的婚姻生活之后,有谁能来照顾我?”

“那并不是维持婚姻的理由。”内心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我宁愿死去,也不要他成为我的奴隶,整天拴在我的轮椅旁边。”

这让我下定了决心:离婚是正确的选择。我忽然感到一阵兴奋。“我自由了!天哪,我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再不用夹在心愿和家庭的责任之间忍受折磨了。31年前我就该这么做的。”生活一下子变成了一场刺激的冒险。

1994年8月,我回到新泽西办理离婚手续。新泽西熟悉的环境让我的症状又开始复发。整理行装成了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那么多书本、磁带、光盘、心爱的小物品,简直没法决定留下哪些,扔掉哪些;这给我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造成了更多的压力。

4个月后,医生的诊断证实了我最大的恐惧——癌症又回来了,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我要死了。“你必须马上回医院去。”他严肃地告诉我。我乳房中有一个直径4~5厘米的大肿瘤,全身都是淋巴结肿块,还有各种奇怪的症状,全身各处疼痛,尤其是骨头。

“我已经尝试了所有的可能,可是没有效果。”我告诉自己。“我已经别无选择,只有依靠西方现代医疗手段一条路了。”那时,我完全忘了我的病情是怎样随着生活的起伏而反复好转和恶化;我立刻开始准备在科罗拉多住院的手续。

准备过程中,我忽然失去了控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我开始按格式塔疗法跟自己对话。“你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来自内心的回答很虚弱:“我真的为你担心。要是你去了医院,肯定会在几个星期内死去。他们会动手术切掉一块又一块组织,再用化疗、放疗和各种各样的药物毒害你。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是你可能不会再有足够的力量与我联系,倾听我的声音。别人的思维模式和意见会轻而易举地占据你的头脑,你将不再相信你自己。”

“但我没有选择。”我集中精神回应道。“所有办法我都尝试了,都没有效果。医院是唯一的选择了。不动手术切除肿瘤的话,我就会死。”

“你愿意去医院吗?”内心中最坚定的部分问道。

“当然不愿意!”我愤愤地回答。

“你用不着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用不着’是什么意思?我别无选择啊。”我央求着。

“你愿意吗?”内心的声音还是那么坚定。

“不……你不愿意的话就用不着去医院!”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听从内心的声音(1)

“这是我的选择,我有权选择。我用不着总按别人说的去做。”我开心地重复着,一下子恢复了活力。

“但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小心地问自己。

沉思了一会,我有了答案。“给自己三个月时间,用原先教授别人的一切治疗自己。要是不成功的话,总还有医院这一条后路。”

“好主意。这样我还可以检验我教授的东西,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但是千万别把这个计划告诉别人。要知道,他们的恐惧和原本出于好心的建议会削弱你心中的力量,让你失去现在这样的希望和快乐。”

真是那样的,当我在乳房肿瘤切除术后拒绝药物治疗时,仿佛全世界的亲友们忽然都冒了出来,劝我听医生的话,接受化疗和放疗。许多53年来从未给我打过电话的人,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权利、有责任告诉我该如何生活。他们的恐惧严重地传染给了我,正如别人的乐观和支持曾经感染了我一样。

这一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病痛和恐惧已经让我变得很脆弱,我知道自己没法抗拒他们的影响,最终会被他们说服去医院治疗——而那可能就是我生命的结束。

打电话取消住院预约的时候,我握着话筒的手不停地颤抖。“你这样不仅仅是在拿生命冒险,简直就是自杀。”电话那头的医生说。

恐惧汹涌而来。自儿时起,我一直害怕医生,好像他们就是神,我一定要按他们说的去做。“我怎么敢告诉医生,我有自己的选择,我有权决定怎么生活?我怎么敢怀疑他推荐的做法?”

我鼓足勇气回答说:“我会考虑的。”挂上电话,我的心狂跳不止。

“要是你不愿意,就不用让医生的看法这么容易影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