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没心思打趣池非屿了,脑子里只剩下干饭,“给我分点,看起来好好吃。”
池非屿将饭挖进分发的一次性餐具里,他看着吃得正香的谢景辞,迟疑片刻,尝了一口,味道只能说中规中矩,但胜在少见,在这样的环境中吃饭别有一番滋味。
他没骗谢景辞,他确实有点饿了,池非屿动作优雅,但速度很快地吃完碗中的饭。
谢景辞在心底感慨,池非屿这动作,不知道还以为在高档餐厅。
他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又去拿包里的小蛋糕,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蛋糕生前的模样,开口道:“我挖一口,剩下的都给你。”
“不用。”池非屿慢条斯理地擦嘴,将用完的纸揉成一团塞进随身携带的垃圾袋里,“我吃饱了。”
“真的?”谢景辞问道,“这个天,蛋糕拆了就不能放到晚上了,我都吃掉咯。”
池非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我离开一下。”
谢景辞吃了一口蛋糕,一脸满足,听到池非屿的话,他开口道:“你要去上厕所?那你记得走远点,别被人看见了。”
池非屿面上的神情总算有所波动,他嘴角微微抽搐,俯身掐住谢景辞的脸蛋,难得解释一句,“我不是要去上厕所。”
“窝知道哩,李撒手。”
池非屿又敲了下谢景辞的脑袋才放过对方。
谢景辞望着池非屿离去的背影,心底吐槽,脾气真差,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
池非屿说离开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谢景辞吃完蛋糕对方就回来了。
谢景辞正收拾垃圾,冷不丁被一道阴影笼罩,他抬起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他眼前。
“药,处理一下你脚底的伤口。”
“谢谢。”
谢景辞接过池非屿手中的小瓶子,瓶身透明,也没个说明书,里面液体绿绿的,看着有几分诡异,有点像童话故事里巫婆害人的毒药。
池非屿见谢景辞半天没有动作,催促道:“快点。”
谢景辞想着池非屿应该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谋杀自己,他拧开瓶子,倒了一点绿色液体在伤口上。
刚接触到液体,伤口的疼痛骤然就缓和许多,凉凉的触感带走不适的感觉。
谢景辞有些惊讶,这效果未免也太好了。
池非屿看谢景辞动作又停住,他上前拿过瓶子,也不管浪不浪费,直接将液体浇在伤口上,最后将空瓶子随手扔进垃圾袋里。
“等干了再走。”
“哦。”
谢景辞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盯着自己的脚底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功夫伤口都结痂了。
他皱起眉头,拽过池非屿,问道:“你是不是在里面加你的血了。”
除此之外谢景辞想不到还能有什么药能有这种效果,怪不得池非屿刚刚一个劲地催促他,应该是担心时间过了,血会失去用处。
池非屿眉尖上挑,神情仿佛是在说‘你居然能猜到’。
“我没那么蠢。”谢景辞没好气地白了池非屿一眼,他压低声音,“伤口呢?给我看看,你不疼吗?我这有不是什么大伤,哪用得上你的血。”
说着谢景辞还有点生气了,之前他就发现了,池非屿仗着自己恢复的快,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已经好了。”池非屿仍由谢景辞扒拉自己,“你不是很想下水玩,脚上有伤可不能下去。”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谢景辞板着脸,“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受伤,你非得来凑一下热闹,实在不行,你往里面吐两口口水,反正效果差不多,我又不嫌弃你。”
池非屿垂眸与谢景辞对视,眼底的神色令人难以琢磨,“你怎么知道我的唾液也有相同的效果?”
谢景辞瞬间浑身僵硬,心底冷汗直流,他不敢看池非屿的眼神,辩解道:“我就瞎猜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既然血液有用,那唾液、精……呸呸呸,反正差不多都有用。”
池非屿盯着谢景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谢景辞心中忐忑,他瞄了眼池非屿,问道:“难道我猜错了?”
“没有。”池非屿移开视线,声音听不出喜怒,“效果确实差不多,只是唾液有效期更短。”
“我就说嘛……”谢景辞干笑两声,急着想岔开话题,“那还挺不错的,你对象都不用担心得口腔溃疡了。”
池非屿的视线划过谢景辞的脸庞,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