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近路,你想不想走走看?”
池非屿反问:“你确定不会迷路?”
谢景辞拍着胸脯保证,“你相信我。”
他走到两栋房子间的小巷,指着里面说道:“走这边,再拐两个弯就能直接到民宿。”
池非屿见谢景辞说得信誓旦旦,抬脚率先走进小巷中,反正下午没什么要紧事,在里面多绕几圈也没什么影响。
小巷很窄,没法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并肩前行,谢景辞跟在池非屿身后,扒着池非屿的肩膀,踮脚往前看,嘴里嘟囔着,“你该让我先走的。”
池非屿随意回答,“是你太矮。”
谢景辞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是个男的都接受不了身高被质疑,他冷哼一声,勾着池非屿的脖子,跃到对方背上,张牙舞爪地开口,“就你长得高,看我不给你压下去。”
小巷里活动不开,池非屿没法把谢景辞甩下去,但某人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实在有些气人,他瞥见前面有处交汇的路口,比小巷要稍微宽一些。
池非屿大步走过去。
谢景辞见事情不妙,想从池非屿身上下来,但胳膊却被对方拽住,眼看池非屿走进拐角,回过头准备收拾自己,谢景辞连连后退。
但在这时,他余光瞥见右边小巷的尽头有两道人影,那眼熟的面容,熟悉的身姿,不正是阴魂不散的男女主嘛。
谢景辞猛地停下脚步,眼看池非屿要从拐角里走出来,他一把将人推回去。
他费力扯出一个笑容,抬头望着池非屿,“乱用武力是不好的,你这一路打过我好几次了。”
“嗯?”
池非屿面上没有丝毫愧疚,他哪一次动手不是因为谢景辞先整出幺蛾子,更何况他根本没有用力,谢景辞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谢景辞被池非屿盯得心慌慌的,但余光内傅渊袭和渝浅溪还没有走过去,只要池非屿一扭头,这事就露馅了。
他好不容易瞒到现在,可不能因为这种离谱的巧合暴露了,绝不可以!
谢景辞心一横,按着池非屿的肩膀把人推到墙壁上,他一手撑在池非屿的脸侧,霸道地将人壁咚。
他摆出严肃的表情,“还有你总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这件事,我们也需要好好谈谈。”
池非屿背靠着墙,望着强装镇定的谢景辞,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你想怎么谈?”
“呃……总之你不许再有下次。”
谢景辞板着脸,他见池非屿像是要歪过头,赶忙伸手掰正对方的脑袋,“说正事呢,你态度端正点。”
池非屿贴着谢景辞的掌心,看着因为踮脚太久,身子摇晃的某人,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行,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回去给我写检讨,要八百字,手写的。”
谢景辞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视野内的男女主身上,嘴里说什么根本没过大脑,小嘴嘚啵地尤其开心,“还得写保证书,下次要是再犯就……就……”
池非屿接过话,“就给你加工资?”
“对!就给我加工资。”谢景辞触发关键词,“我要双倍的,实在不行,三倍也行,年终奖也要加倍。”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话?”
谢景辞即答:“安徒生童话。”
池非屿:“……”
他算是看出来了,谢景辞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这,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刚转头,对方另一只手也按住他的脑袋。
池非屿没有挣扎,气定神闲地回望一脸紧张的谢景辞,“不想着你的安徒生了?”
谢景辞脑子才转过来,他耳尖泛红,有种被自己蠢到的感觉,“快变成安屠生了……”
池非屿哂笑,“手松开点,硌到墨镜架了。”
“哦。”
谢景辞说松一点就真的一点,他主动帮池非屿摘下墨镜塞到自己口袋里,然后又重新回到壁咚的姿势,努力装出无事发生过的模样。
池非屿好整以暇地望着谢景辞,“你踮着脚不累吗?”
谢景辞一秒破功,悲伤叹气,“都是生活所迫。”
视线内已经看不到男女主的身影,谢景辞开始摆烂,脚跟落地,一下子矮出池非屿一节。
池非屿握住谢景辞的手腕,以不容抗拒地力道将其拉开,他垂眸望着对方,眼中笑意收敛,深邃的瞳孔掩藏住所有的情绪,“你知不知道你演技很差?”
谢景辞心虚地移开目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