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培望着不远处的白衣儒生,握紧了大刀。在京城部尉府多年,他早就养成了见微知着的本事,不远处那名白衣儒士,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肩头上那只黑鸟,明显不是善类。
不难猜出,做恶鸟的主人,那白衣儒士,也并非好人。
李七夜坚定地摇头。
白衣儒士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边。
“有人抢钱!”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同时有名破衣烂衫的十几岁少年,提着一个褡裢,风一般从不远处跑过。
程天培纵马急追。
李七夜长出一口气。
他很怕程天培带人,跟白衣儒士起了冲突,他本事比程天培厉害,却不是鹿吴山散修的对手,程天培虽然人多,却做不到依多为胜。对白衣儒士来说,只是多了几个活生生的剑桩而已。
程大刀不怕死,但这种死法,毫无意义。
何况想要报仇,必须亲自动手,借别人之手,绝不是真汉子。
那名白衣儒士没动,李七夜却毫不犹豫,向着他走过去。
白衣儒士很明显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这个大乾读书人,与别的书生不同,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身有傲骨!”
李七夜与白衣儒士擦肩而过。
“好好修炼,在你有生之年,应该有资格,挡住我三剑。”白衣儒士声音,从旁边传来。
李七夜差点吐血。
我辛苦修炼一生,才有资格挡你三年?谁给你的自信?
他突然回头,看着白衣儒士,“康昆仑能接你几剑?”
白衣儒士有点发愣,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李七夜还敢跟他说话。他竖起一根手指,没有说话。
李七夜诧异万分,“一剑?”
康昆仑修炼多年,是吐火罗国有名的斩妖师,只能挡住白衣儒士一剑?
白衣儒士竖起的那根手指,倔强挺立。
“他们十三个斩妖师一起上,我也只是一剑。”
李七夜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问了个作死的问题,“你如此厉害的本事,为何害怕我提前通风报信,告诉康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