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毋庸置疑的好物。但若这样的好物只是安静的紧攥在手里,是发挥不了什么它们应有的效用的。
莫磐缺钱吗?自然不缺!他缺的是让人平等相待的筹码。即便大笔的利益让出去了,功劳簿上也抹不去他的影子,对目前的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长公主是真的赞叹了: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现在,她总算明白,当日,为何惠慈那老家伙就敢当面跟她夸下那般海口了。
莫欺少年穷啊!
莫磐这个人,长得好,脾气好,有情趣,有耐心,更难得的是放得下架子,大面上看,为人处世上虽有些烈性,但,十几岁的少年郎,不正该这样的肆意潇洒吗?
他这样的少年,若他真的想讨好谁,这世间,还真没有几个能拒绝的了。
惠慈大师那样难搞的人,都被他处的跟亲父子似的;郡主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眼瞧着就快对他死心塌地了,更不用说那些有心无心的其他人了。
皇帝缺银子使唤吗?有那无知迂腐之人会说:皇帝富有天下,怎会缺银子使?
真正离权利中心近的人就会知道,皇帝何止缺银子使,简直年年、月月、日日的缺银子使!
若大个朝堂,哪里不缺银子使?都在张着手等皇帝发钱呢!
比如这制作各色玻璃器具的工坊,若皇家运作得当,那就是滚滚的财源!
几句话,几张图纸,就将她回京之后最大的心事给解决了,她这个做祖母的,是不是还得感激他?
真是好心思,好手段!
长公主也没矫情,直接收下,对莫磐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放心,定会如你所愿。”又对郡主道:“宁儿,你去安排午膳,我跟磐儿说些话。”
郡主虽然满心的疑惑,但也听话的起身离开了,离开前还问莫磐:“御厨按照你上次跟我说的法子做了剁椒鱼头,你是想佐茶还是酒?”茶解腻,酒回甘,都是很好的选择。
莫磐道:“茶吧,我还要回庄子呢。”
郡主点点头,得了她想要的,就离开了。
这小夫妻的架势,看的长公主直叹气。也罢,婚前若能相亲相爱,婚后想必也能顺顺当当的,她也能少操些心,是好事!
她直接对莫磐道:“顾问之的事是你挑起的,你对扬州盐场是怎么看的?”
莫磐也没藏着掖着,同样直接道:“烂到根子里去了,若是掀桌重来,或可好些?”
长公主叹道:“掀桌重来,谈何容易!我得到消息,除夕之夜,或有海匪上岸抢掠,到时,必有一场恶战,你觉着,可有法子避免此祸?”
莫磐诧异的看着长公主,有些猜不透长公主对他的底细到底掌握了多少。
长公主意有所指的笑道:“说起来,我能得到此消息,还多亏了一个叫‘一蓬草’的地头蛇。磐儿,你猜,这个地头蛇是谁的人?”
莫磐摸摸鼻子,心想长公主虽然人经常不在扬州,但这里到底是她的封地,天然的就占据主人优势。虽是外来人,但毕竟也经营了扬州这么些,能有些消息来源是必然的,他要是再推诿扯皮的隐瞒就没意思了,大笔的利益已经让出去了,也不在意多加一个底层消息网。有了公主府的认证,说不得以后吴大柱他们行事更便利一些?
他道:“殿下既已明了,何必做此疑问?‘一蓬草’只是个酒水铺子,以它为生的人也都是些讨生活的苦命人罢了,平日里干些三教九流的活计,接触的人多且杂,老板听了些新鲜消息就来说与我听,除做消遣,并无多大用处。老板就是我贴身亲随的同胞长兄,算是我的人吧。顾问之是什么样的人,您也知道,他怕我吃亏,便多留意了巡盐御史府那边,谁知,竟牵扯出顾家通匪的祸事来。都是大周朝的百姓,万没有得了消息就怕的当缩头乌龟的道理,于是,我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把消息透露给殿下。想来,以殿下的决断,万不会任海匪上岸屠戮我扬州百姓的。”
莫磐说的轻快,长公主却听得沉重不已。她手里的人跟她说过,递消息的那些人做事有章法的很,看着比她精心豢养的武士还要干练几分。她经营扬州多年,竟不知什么时候扬州城里多出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势力,说不恼怒惊疑是不可能的。
要是莫磐是旁的什么人,她定要对此等势力忌惮上心,或收服或拔除,总不能让它白白做大的。好在,莫磐是自己人,以后,那个什么‘一蓬草’想必也不会在扬州城乱来。
莫磐当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