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有了不少实质上为沙俄服务的神职间谍潜伏其中。
沃洛加·伊里伊奇在成为神父的第二天就接触到了一位来自沙俄教区的督主教,这位督主教隐晦地向他表达了通过宗教信仰重新宣传斯拉夫民族乃至沙俄帝国的要求。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相反,沃洛加·伊里伊奇几乎是以一种‘狂热’的民族主义者的姿态进行了一番奉承,以至于督主教甚至都紧张地告诫他要低调行事。
就这样沃洛加·伊里伊奇同时获得了来自沙俄教区、本地教会、沙俄贵族与本地旧贵族、民众乃至大周官方几乎所有不同派别、阶级的支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通过在不同身份人面前巧妙的转圜,从司祭神父到大司祭神父,再到主教、大主教。
随着神职地位如火箭般地蹿升,沃洛加·伊里伊奇并没有背弃理想,但在接触了越来越多政治斗争后的他却陷入了一种迷茫,他依然坚信‘人人平等’并为之努力,但在实际社会活动中因为个体的差异和群体的利益需求又确实会因职责不同而再次诞生出阶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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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务学府毕业的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这一次听从了导师的劝导——先学会养活自己。
优异的成绩与神职人脉让他很轻易就找到一份主要对沙俄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工作——见习驻外代表,他第一次踏上数百年前的祖国的土地。
穿着定制正装坐在公派轿车中穿过国境线——是的,紧邻鄂木州的秋明斯加州,他要去的是该州首府秋明斯加市,距离鄂木州首府鄂木府不过六百公里。
同为临边州省的秋明斯加州在整体环境上其实与鄂木州非常相似,绵延的山林与铺天盖地的大雪是永恒色调,但在秋明斯加州还有另一幅奇特的景色——在零下二三十度环境中仅裹着两三件薄袄的农奴。
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梗着脖子红着眼睛看着那些与自己同样样貌的人们艰难行走在路上,他们甚至没有足够完好的鞋,偶有暗红乃至黑色的脚趾露在外面,脚趾上有一层淡黄色的冰。
带领他的上司轻轻拍了拍他因攥紧裤子而青筋冒起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要庆幸,不要怜悯。”这是上司给他的告诫。
这位有着理想主义思想的年轻人要学会闭嘴,否则就算他在沙俄的领土上睡着也没什么奇怪。
傲慢的贵族、虚情假意的寒暄、对每一铢每一戈比(沙俄货币最小单位)的斤斤计较,这都是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并完全能接受的。
但当在新的贸易订单上签下字后,在充满暖气的巴洛克风格的宴会厅享用着来自南亚的新鲜水果时,看着如同牵狗一般被仆人牵上来的女奴,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不得不以身体不适告退。
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和衣将侍奉他的女奴紧紧抱在怀里开始垂泪。
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应该庆幸,他的上司很机智的让这位伯爵家的管家给他安排了一名不识字的哑女,否则他就可以在绞刑架上荡秋千了——他是斯拉夫人,大周不会因为他‘触犯’沙俄律法而发难。
来自同个阶层的快速背叛震惊了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或许是因为有个好的导师,他的上司并没有斥责他,而是耐心地教导他该如何闭上嘴享受眼前。
回到鄂木州的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与他的导师沃洛加·伊里伊奇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只是学术上的争执,在真正的高文化人群中这是非常正常事,无关情绪。
“老师,您难道没有见过沙俄的农奴吗?他们苦难而愚昧,他们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会出卖同情他们的同胞。相比之下,大周不就已经是世间的理想乡了吗?!”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是哭泣着喊出来的。
“你说得对,科加,无论是沙俄还是神圣法兰克,又或者远在大洋彼岸的阿美利加,甚至包括荒州的各国,大周都是目前所有人公认的最平等的地方。但是,这不代表大周是理想乡。你难道忘了你外州人的称呼?你难道忘了对外州人不同的律法?”沃洛加·伊里伊奇平静地坐着,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外面的世界,现在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所经历的他早就经历过了,“你要记住,‘人人平等’不是相对平等,应该是绝对平等。是的,我承认用‘绝对’这个词是不恰当不谨慎也是不科学的。但至少,每个阶级,至少底层阶级应该具备普适性的跨越阶级的道路,并且这条道路上不应有来自上层阶级的刻意阻碍。而这也仅仅是最基本的所谓平等,真正的平等不应该存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