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阶级。”——是的,这个时候的沃洛加·伊里伊奇还没有上升到对如何消除阶级而迷茫的时候。
导师的话让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稍微冷静了一点,是的,他是比他导师更加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即使现在已经迈入了政治理想主义者的门槛,而这番颇具纯粹理想主义的话语完全能击中他内心的渴望。
但那一个个依靠冻坏的脚趾依然艰苦行进在雪路上的身影再次浮现眼前,他带着些许希冀抬头看向自己的导师问道:“老师,如果我们以沙俄为开端,不是能拯救更多的人吗?”
沃洛加·伊里伊奇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科加,你觉得大周为了实现全民教育用了多大的代价?”
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沉默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就是大周全民教育的受益者啊!即使如此,当初学堂强制入学的时候,别说他的鞋匠父亲,就连他的母亲都充满了不解。
他想起了那个意图告发他却被上司‘愤怒’地打断四肢的哑巴女奴,她所刺痛的他的心的记忆无法忘却。
“科加,你首先要抛弃以往的‘同胞’的概念,所有人,所有受剥削的人们,都应该是我们的‘同胞’,而不是局限于斯拉夫人。大周是强大的,但五十多年前的历史就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份强大其实来自于人民。现在的大周虽然远比以前进步,大周的人民远比以前幸福,但实际上大周已经再次回到了特权阶级的掌控之下。我们要做的,应该是重新解放大周的人民,只有人民重新掌控了大周,我们才能有力量去解放那些斯拉夫同胞,去解放世界上所有被压迫被剥削的人民!”
沃洛加·伊里伊奇说完这段话就站起了身,他拍了拍并不壮硕但坚实的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的肩膀,将两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倒掉,重新又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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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吱呀”一声,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推开沉重的装饰豪华的大主教书房的房门,他的导师正呆呆坐在书桌前透过彩色琉璃的间隙看着窗外白色的大地。
“老师,您还在犹豫什么?”走进书房关上房门后,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规矩地站定,双眼灼灼地看着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导师。
“科加,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已经变质,我们在做的事,和那些特权阶级有什么区别呢?”听到学生的声音,沃洛加·伊里伊奇大主教回过神来,他慢慢侧过身子看向科巴·维萨里奥诺维奇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