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俺爹说道,俺爹看俺大爷乱说上了,赶快不让他说。
“我 说这干啥,咱是个农民,咱哪上过这官场啊,咱在咱山东,没修水库那时候,咱啥没有啊,那日子过的,多好啊,现在跑这来,人生地不熟的,过得像要饭似的。要个水缸,不给,还骂骂咧咧的。”大爷说着就抽泣上了。
“哎呀,老大哥,怎么的了,是冷了,冻得哭了?”负责接待的问道。
“不是,白区长,白区长这老哥,说,以前,在关里没修水库的时候,日子过得多好,现在,叫国家给迁移到这黑龙江来了,人生地不熟的,日子过的很纠结,像要饭似的,要个水缸,大队不给,还骂人。”小伙子给解释道。
“是吗?老哥,他,这个小伙子,给我解释的对吗?说是你们以前,在关里山东日子过的很好,到这不行,上大队,要个水缸不给,大队的领导还骂人。”接待人说道。
“是,就是这个意思。”俺大爷点头,哼了一声。
“啊,不给还骂人,哎,这不行啊,这富楼大队这老姜是怎么地了?咱区里上回开会,我叫他们汇报移民安置的情况,他说安排完了。这个时候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还叫这移民来找,啥还没给安置,他们汇报的不真实啊。不行,小王你给富楼的老姜打个电话,现在叫他来。来了我问他,我看他咋说?”接待人说道。
“”哎呀,区长,你呀,就亲自给他打电话说得了,那老姜是老油条了。”
“哎,同志,你们接待的挺好。我给你们说呀,我们哥俩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和我大哥,谢谢你们了,我们想见一下白区长,你们看咋样?给安排一下吧?”俺爹说道。
“啊,他就是白区长。”小王说道。
“啊,你就是白区长啊?”俺大爷激动地站起来,和白区长握手。俺爹也起来握手。
“我是白区长,老乡,两位,老哥,我工作没给你们安排好啊,对不起你们呀。”
“哎,白区长你不能这么说,不是你没安排好,是下面糊弄你上级。”
“哎呀,你们老哥俩还真来了,还真不善”王大爷来了。一进屋就喊上了。
“呀,老铁匠,你咋来了?”白区长问道。
“我咋来了,老区长,这老马,在我家住呀。只从来了,到现在家里啥也没有啊,住的是土炕,连个破炕席都没有,没炕席不说,还没炕沿。锅台上就一个破锅,剩下碗筷炊具,管啥没有,这眼瞅着要过年了,我心思领着到大队去找找领导吧,还碰了一鼻子灰。”王大爷说道。
“那你来是咋回事?”白区长问赵大爷。
“啊,老马是俺老乡,这回移民来,我看到别的屯子,富士,沙岗,富士都安排的挺好,我给俺老乡说了,我让他去找找大队。大队还炸锅了。我给你说,俺老乡是党员,当过八路军,在山东村里当过书记。老父亲在山东是老村长。人家不显摆。”
“是吗?老马,是党员,当过村书记,了不起呀?”白区长说着就握住俺爹的手。
“我是党员,我也没啥,我是在部队入的党,党员就是多为国家干点事业,多为老百姓服务。”俺爹说道。
“好,好好好,下午,我就给公社打电话,找马玉新,不行,我就叫公社来人,我和公社的一起给姜春涛谈,还有会计杨德山,我问他,上级给他拨的移民款,都给整哪去了,贪了,叫他倒出来。叫他务必给你解决一个大水缸。这不过分吧?党员也得吃饭吧?老马?”
两天后,俺家有水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