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人生的快乐跟痛苦都是偶然,所以人生只有一个重点,就是及时行乐,想办法在你人生的每一段时间让自己快乐,叫做无因缘论。
第二个是邪因缘论。我们的快乐是天神赐给的,所以人生是有理由的,理由就是天神是不是要赐给你快乐。我们只能向天神大梵天祷告祈福,这个就是人生的理由。当然这个有理由,但是这个理由是邪见。
所以佛陀在这个情况下只能讲正因缘境,不能讲真如本性,就是诸法因缘生。它不是无因缘,也不是邪因缘,每一个生命都是因为我们的身口意的造作创造出来的,跟别人没有关系。所以佛陀这个时候先把真如隐藏起来,先谈诸法因缘生,是因为当时的环境不得不如此。“安隐众生故。”
子二、颂施设方便分二
丑一、念用大乘拟宜不得
我始坐道场 观树亦经行
于三七日中 思惟如是事
我所得智慧 微妙最第一
众生诸根钝 着乐痴所盲
如斯之等类 云何而可度
尔时诸梵王 及诸天帝释
护世四天王 及大自在天
并余诸天众 眷属百千万
恭敬合掌礼 请我转法轮
我即自思惟 若但赞佛乘
众生没在苦 不能信是法
破法不信故 坠于三恶道
我宁不说法 疾入于涅盘
这段经文是释迦牟尼佛本身已经垂垂老矣、即将入灭,他回顾自己当初成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有一段自己的回顾。我们看释迦牟尼佛是怎么回顾他当初成佛的情况。这个地方有四段:
第一个,说明佛陀的深入思惟。他说,“我始坐道场”,正当我三十岁在菩提树下一念相应成佛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马上度化众生。我做了两件事:观树、经行。我那个时候对菩提树心生感恩,因为有菩提树的遮蔽,让我能够一念相应成佛,我对树生感恩心。然后,我在树的边缘经行。经行干什么呢?在三七日当中思惟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弘法利生的事情。因为这不是单方面的,首先,我面对的是什么根机?其次,我应该用什么法药?就思惟两件事:一个机,一个法。
我们来看看,佛陀首先思惟自己所得的法。“我所得智慧,微妙最第一。”我自己在菩提树下所证得的中道实相,那叫一个“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清净本然,具足无量的功德庄严,这是微妙最第一的。他先思惟自己所得之法。
然后看看我所面对的众生是怎么回事。先看他所度之机:“众生诸根钝,着乐痴所盲。如斯之等类,云何而可度?”佛陀当初成道的时候,在印度面对什么根机呢?是钝根的二乘人,声闻人居多。其实诸位,外道的种性跟二乘种性很接近,禅定跟涅盘很接近,很多人会把禅定当涅盘。因为禅定也是寂静,也是远离五欲,只是禅定的寂静是暂时的,它会破坏,因为它的烦恼是如石压草。涅盘的寂静是永恒的,它是有我空的智慧的加持,它是断烦恼。就差在这里。但是它们两个征兆很像。
佛陀当时的僧团有很高的比例都是从外道过来的。舍利弗尊者、目犍连尊者都是大外道过来,外道种性跟声闻种性几乎是同一个种性。这种种性,你要他发菩提心、正念真如是相对困难。这种人要么追求五欲的快乐,要么追求三昧乐,“着乐痴所盲。”“如斯之等类,云何而可度?”就是说,我所得的法是中道实相,但是众生的根机,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糖果,我今天证得是摩尼宝珠。这个地方的问题:落差太大。
所以佛陀怎么办呢?“尔时诸梵王,及诸天帝释,护世四天王,及大自在天”就现前。
《大智度论》在解释这段的意思时说:净居天劝太子出家,四天王献钵,帝释天安立成佛的法座,大梵天王请转法轮。这个是诸天护法的情况。这个时候诸天等于是成就了佛陀的成佛跟转法轮,就是“恭敬合掌礼,请我转法轮”。在三七日以后,我就思惟,如果我今天直接把我所证得的“微妙最第一”的法来告诉众生,赞叹一佛乘,“众生没在苦,不能信是法。”众生在那种身心极度痛苦的情况之下,他追求的是安稳,而我要给他圆满,这样子恐怕会有问题,他会破法不相信,而因为诽谤佛法的缘故堕三恶道。所以这种情况,“我宁不说法,疾入于涅盘。”如果是这样,弘法不能达到利生的效果,那我宁可当下就入涅盘。
这个地方,佛陀描述自己成佛以后的过程。我们看得出来,佛陀刚开始的心情,是要直接把自己的摩尼宝珠拿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