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跟他讲说,欸,你不要以为说法力不可思议,其实你能念的心也不可思议,你的观念如果改变的话,你可以变成一种互动,就是把单向的修学变成双向的修学。
比方说你念佛,我们一开始是,我是业障凡夫,佛陀是万德庄严,那怎么办呢?我就通身靠倒,我什么都不是。你跟他讲说,你不要认为你什么都不是,其实你的因地有佛性,你能念的心是清净的,是具足的;你所念的佛,只是托彼佛力来开启你自性的功德。
那当然,这样就更圆满了。就是把单向的修学变成双向的修学,能念的心不可思议,所念的佛不可思议,那变成两种力量,外力跟内力的结合。但是,如果有些人对于法力的执着特别重,他排斥心力不可思议,他可能就毁谤,乃至于各种伤害就出来了。
这是法身菩萨的第一个预言,就是来自于外护居士的障碍。
第二段就是佛门内部的毁谤。居士基本上还比较单纯,就是没有智慧,这是第一种。但是佛门的问题就复杂了。我们看看第二段,来自于佛门内部的毁谤。这地方有四段。
恶世中比丘 邪智心谄曲
未得谓为得 我慢心充满
第一个,增上慢。在恶世中的比丘,他很可能是怎样的情况呢?“邪智心谄曲”,就是心中有邪见。而且他内心是虚伪不实的,他表现装出一种修行的样子。“未得谓为得,我慢心充满”,他认为自己已经成就大功德了,其实不是,他完全是把自己给高举了。
一个人会增上慢,你说你一个人非常懈怠,都不做功课,我看你也起不了增上慢。增上慢就是这个人基本上是有做一点功课的,甚至于在佛法的修学当中有一点少少的心得,然后呢?然后就得少为足,就觉得自己不错了。因为他看佛教,他没有全方位地从一念心性即空即假即中来看,他是从一种单向的——修某一个法门、成就某一种功德,然后产生得少为足,而产生增上慢。增上慢的危险,就是他容易谤法。这是第一个,来自于增上慢的障碍。
第二个,我们看修苦行的情况。
或有阿练若 纳衣在空闲
自谓行真道 轻贱人间者
第二段,也是法身菩萨对未来情况的预言。他说,有一种人是阿兰若,他远离了世间的尘劳到寂静处去修学。他怎么修呢?“纳衣在空闲”,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自谓行真道”,说自己这个修苦行是修行唯一的真实道,所以内心就轻贱这些在世间弘扬佛法的法师,就说你们这些法师都是放逸、攀缘。这是第二个,就是以修苦行、执着苦行而轻贱弘法的法师。
看第三段,贪利养。
贪着利养故 与白衣说法
为世所恭敬 如六通罗汉
是人怀恶心 常念世俗事
假名阿练若 好出我等过
而作如是言 此诸比丘等
为贪利养故 说外道论议
贪利养,他这个也是一个弘法的法师,跟前面的修苦行、增上慢就不太一样。这个法师“贪着利养故”,平常跟白衣说法的时候,他的目的,“为世所恭敬”,追求别人对他的恭敬供养。“如六通罗汉”,他把自己当作六通罗汉。阿罗汉是一个“应供”,他接受人家的供养是应该的,所以他认为说他自己得到供养是应该的。事实上这个人,“是人怀恶心”,他心中有贪瞋的烦恼,“常念世俗事”,平常也是经常忆念财、色、名三种有漏的境缘。“假名阿练若”,虽然住在山中,其实只是表面的寂静,他内心其实不寂静。
这些贪求利养的法师,“好出我等过”,容易去批评这些弘扬《法华经》的法师。他怎么批评呢?说“此诸比丘等,为贪利养故”而说此外道的论议。他把这个万法唯是一心的中道实相当作是外道的论议。
自作此经典 诳惑世间人
为求名闻故 分别于是经
常在大众中 欲毁我等故
向国王大臣 婆罗门居士
及余比丘众 诽谤说我恶
谓是邪见人 说外道论议
第四种是邪知见的。这种邪知见就说,这些弘扬《法华经》的法师是“自作此经典”,自己编辑的《法华经》,目的是为了“诳惑世间人”,说这些法师为了追求名闻利养,才去分别解说《法华经》的。并且“常在大众中”,为了毁谤这些弘扬《法华经》的法师,就向这些国王、大臣、有权势的居士,或者有地位的婆罗门居士,乃至于其余的诸比丘众,就“诽谤说我恶”,就诽谤这个法师的种种的过失,说这些法师都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