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嗤道:“殿下又不是能给他治病的御医,你让他哪来的回哪儿去,莫要叨扰我们殿下。”
“等等。”白音合上书本,神色里有了笑意,但是这笑并不是愉悦,反而更像是看戏的奚落,“你去告诉他让他等着我。”
沉香不解,“……殿下?”
白音已经起身,笑容里的奚落只增不减,“你难道猜不出来他为何会在深夜寻我?还是一副带伤模样?”
沉香茅塞顿开,“他莫不是惹了苏世子被苏世子罚了,然后跑您这来卖惨告状?”
白音回头点了她鼻尖一下,“聪明。”
温哲并不是安分的人,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出。
以前碍于凤楚钰的原因没办法直接将他逐出宫去,今日在苏洛的推波助澜下也是时机成熟了。
换好衣服,白音在沉香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宫门,瞧见了站在宫门口,可怜楚楚的温哲。
温哲一见白音出现,蓦地屈膝下跪,那模样就像一朵生长在暴风口里被摧残凌乱的小白花,坚强又破碎。
“还请殿下为奴做主。”
瞧他这模样,沉香差点没翻个大白眼。
白音发出一声笑,她上扬的唇畔两侧浮现的梨涡蕴着不明意味,漫不经心的道:“说说看吧。”
“苏世子丢了一味药材硬说是奴偷的,还不听奴解释让人打了奴二十大板。
奴不是不愿侍奉世子,只是这世子自从奴去了之后便处处觉得奴碍事,奴实在觉着委屈。
殿下不要奴,奴可以去别处做差,但是奴实在无法再侍奉世子,但求殿下为奴做主!”
温哲说这话时是一副泫然欲泣之态,可他语气又是慷锵有力,字句讨伐。那气息也稳得根本不像是被打了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