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后,才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两位老爷发问,云山也就僭越了。某以为,统领所言甚是有理,俚贼本就是乌合之众,合则声势浩大,分则不足为虑,能组织全岛俚贼起事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若是没有这番见识是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召集如此之众的。所以,当务之急,趁着俚人剑指丫县之际,我等亦是兵发丫县与俚贼决战最为正确,只不过,这番南下,最好先派出三百披甲之士深入中部山脉,作出抄其后路的姿态,逼迫俚贼不敢分兵太多,留驻部分人马在天掌山。再派出六百人马声势浩大的途径整个东部县城,造出声势来。其余主力人马则走海路。”
“海路?”
面对众人的疑惑,徐云山解释道:“走海路有三点可行。第一,快!若是陆路行走,哪怕不携带粮草辎重,日夜兼程,这崖北到丫县整整近七百里地也至少需走上三天两夜,届时人困马乏,对方以逸待劳,我等人数本就不足,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能打?而走海路则只需半日光景,将士们只需在海上做好修整,一旦船只靠岸,即可以最好的状态投入战斗。第二,走海路可沿途散步信息,令各县提前做好准备,不至于万一俚人选择分散兵力之际而无法应对。第三,走海路大概率可隐藏我军主力形迹,届时可打对方个出其不意,扭转战局。所以,我建议,走海路!”
众人又纷纷陷入了沉思,最终越想越觉得徐云山的想法确实靠谱,且也顾忌到了方方面面,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区区两千兵马可以打得赢号称二十万众的俚人吗?
对于这个顾虑,麦永瑞只是轻轻一笑道:“若是正规军,莫说二十万,只肖对方有八千兵马,咱们都毫无胜算。可乌合之众就不一样,毫不吹牛的说,我麾下儿郎可以一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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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监察使杨从文还是颇为担忧道:“纵是以一当十,那也就当的两万人啊,对方号称二十万众,那可得以一当百才行啊!”
不等麦永瑞回答,驻军司马陈如海就插嘴道:“杨令官不知兵,若是我郡兵对上俚贼真有以一当十之能,定能一战溃之,只要俚贼溃败,那就不是二十万兵马了,那就是二十万头任人宰割的猪。”
杨从文尤自不信道:“陈司马,当真如此?这郡兵打俚贼当真能一战溃之?”
麦永瑞当即接回话茬道:“能不能的,总要打了才知道,哪个带兵的敢说自己带兵天下无敌的,两军短兵相接之前,谁都说不好谁能笑到最后,难不成算来算去,就因对方人多就不打了?”
杨从文还待反驳,周柏山随即摆了摆手道:“监察使,此乃兵事,自当有麦统领决断,况且,本府亦认为,为今之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姑且一试也无不可!”
得到了周柏山的肯定,麦永瑞随即一拳砸在沙盘上道:“既如此,一应粮草辎重这边还劳烦明府操心了,我这就回营区去准备,如今天也快亮了,正好现在就可以动起来,预计快的话明日夜间就可以出发!”
不但周柏山,在场之人除了徐云山之外皆是暗惊,这麦永瑞聚兵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虽说如今天色已微微发白,他要从崖北周边营区抽调人手,还要完成布防方案,一天的时间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大部分事宜还需等明日天亮后才能落实,落实后一来一回的时间,午时之前怕是聚兵都难,更别说还有着许多杂事需要处理协调。
毕竟朝廷调兵手续十分繁琐,不是他麦永瑞张张嘴就可以把事情办了的了,只是如今事态紧急,也没人去计较这些旁枝细节,他说明日夜间出发就今夜出发,管他的。
于是,麦永瑞告辞离去后,周柏山当即吩咐下去,全力配合麦永瑞出兵,自己则是坐镇郡衙大堂协调四方。
而徐云山也并未闲着,当即向周柏山说道:“明府,在下在崖北也薄有家资,且本身就有运船,愿助朝廷筹集调配物资,同时家中家丁仆人尚有一丝血勇,如若需要,愿随时编入军中随行杀敌,解珠崖之危,还望明府准许!”
周柏山略微沉吟一番后道:“徐先生,本府虽不知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本府也不向探究,只是这兵戈之事可不是咱们刚才沙盘推演那般,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这其中的危险你当能想象得到才是,再说了,你那些家丁仆人未曾上过战场,贸然而去,白白送了性命不说,怕是还要拖统领的后腿,实为不智也!”
徐云山连忙躬身抱拳道:“明府放心,云山此去,皆在于协助统领调配物资,定不干扰行军作战,云山的意思就是若是统领刚好有这个需求,云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