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将对方的折扇向上拖去,卸下常惟肖攻击凌厉的一招。
那边厢福贵全被人抢占先机,眼瞅着常惟肖与这李万封先行比武,他亦不好再上前,那岂不是要二打一,恨恨地只能退下观战。
常惟肖功夫不弱,一击不中,后招便排山倒海一般接连使出。这开局明显常惟肖占据上风,令对手应接不暇,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堪堪四五十招后,两人局势逆转,常惟肖是练内家功夫的,一把折扇,招招暗含内劲,对方稍有不慎,必会中招吃亏。他短时间对敌内力还够用,这一下招式施用多了,因年纪太轻,内功火候不到,难免后劲不足。但不用内力的话,凭这深藏不漏的李万封,恐怕就失了先机,所以只得硬捱下去。
主位上观战的三人中,只有羊承伯会武功,自小羊宏盛便着意请轮回寺武学名师指导,也算佛门一派。所以他一直在留意李万封的武功招式,暗暗心惊,想道:“此人武功不但高强,而且招式有如名门之后,但看他年纪已然不轻,为什么在江湖中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实在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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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封见招拆招,看上去虽然一直落于下风,其实亦在试探对手深浅,只要对方稍有松弛,立即鉴准机会反击。
由此,在二人对战优劣颠倒的分水岭上,一团红雾弥漫而过,一瞬间,常惟肖和李万封的右手腕同时被人抓住,如同上了钢箍一般,甩也甩不掉。二人正在全身心交手之际,心无旁骛,此时才发现,原来是摩尼上人窜到他们身边,刚才那团红雾,不是摩尼上人猩红袈裟晃过的错觉是什么。
场上功夫达到一流高手的,无不明白,那是摩尼上人施展绝世轻功,这才如影随形,神不知鬼不觉地奇袭到了正在比武的二人身边。
“二位英雄,听老衲一言。”摩尼上人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今天听从相爷邀请,才能来此比试武艺,所以一切事情,都按相爷吩咐的来办。这场比武不可以乱了规矩。刚才惟肖施主已经赢得了比赛,你们二位这场比试,只能算是私下切磋,不算正式的比武,作不得数的。”
常惟肖聪明伶俐,哪里不知这是摩尼上人替自己解围,而且是在初始显露败绩的时候,不待自己太过吃力之时,遂十分感激地看着他,道:“多谢大师。不过……”说着,看了眼农夫,说道:“……不过这位兄台却是身手了得,我能感觉的出来,兄台左膝有伤,如果不是兄台伤筋动骨,小弟我恐怕早就被打败了。刚才的比试,无论是否作数,都是我输了。”
那边福贵全听了此话,说道:“老农,你左膝有伤,刚才不敢跃下高墙,就是因为此伤吧?”
李万封点了点头,看着常惟肖道:“老弟能试出我的伤势,功夫自然不弱。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常惟肖收了折扇,退了下去。
摩尼上人一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至少是个正直的人吧。
“那么,下一个是谁呢?”李万封又开始叫阵,道:“同时来两个,我也无所谓。”
摩尼上人道:“万封施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衲已经说过,要按相爷的吩咐进行比赛。你不要总以自己为中心。”
李万封有点不耐烦地道:“到底什么劳什子的规矩?”
就在这时,走入后院来一队人,当先一个正是羊宏盛的次子——羊承仲,伤势初愈,精神尚佳。
他这一步入场中,羊家家兵皆单膝跪地施礼,口称:“拜见二爷!”周围受邀的江湖侠客亦都拱手为礼。
不想之前一直傲慢无礼的李万封,此时竟然对羊承仲特别尊重,突然双膝跪地,忍着膝盖伤痛,行了一个大礼,众人无不啧啧称奇,有些人便小声嘀咕,说他不过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奴才。
“小人李万封,拜见羊二爷!”
羊承仲忙道:“英雄请起。首先感谢英雄前来这里,既然来了,就请英雄遵照我们的规则要求来比赛,可好?”
“是,小人知道了!”
场上众人更加惊叹不已,答应的如此顺利平淡,又是如此通情达理,与之前的李万封判若两人。
接下来,比赛终于恢复正常阶段,按照事先安排的对战顺序进行。主位上,在羊承伯座位下首又添加了一把椅子,羊承仲坐了下来,一同观战。
最后,终于结束了所有比试,所有人决出了胜负。
“等等,我还没有正式的比拼过一场呢?”李万封跳出来嚷道。
原来其他的江湖侠客都是提前到此,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