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荒废庙宇的断壁残垣仿若被岁月镀上了一层沧桑的金纱,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此刻仍像沉甸甸的铅块,压在众人的心间。李影伫立在庙宇庭院之中,眉头紧锁,目光仿若穿越重重迷雾,遥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那鬼算子屡次从他们的追捕下逃脱,黑市人贩子组织背后的阴谋更是愈发诡谲莫测,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沼,让他们每一步前行都举步维艰,深陷荆棘丛中。
小豆子从庙堂内一溜烟跑了出来,手里攥着个从供桌上翻找出的干硬馒头,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李大哥,咱这成天到晚和黑市那帮阴险狡诈的坏蛋斗智斗勇,啥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这肚子都开始咕咕叫着抗议了,天天吃这些硬邦邦的干粮,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啦。” 说着,他还故意夸张地张大嘴巴,伸出舌头扮了个滑稽的鬼脸,试图为这凝重压抑的气氛添上一抹轻松,可那藏在眼底的忧虑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掩饰不住。
徐帅在一旁,正全神贯注地打磨着他心爱的齐眉棍,只听他瓮声瓮气地闷哼一声,说道:“俺看呐,就该跟他们硬碰硬,直接杀进他们老巢,把那些个为非作歹的坏蛋一网打尽!省得天天提心吊胆,憋闷得慌!” 说话间,他猛地用力挥动手中棍子,带起一阵呼呼作响的劲风,仿佛此刻自己已然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正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眼中燃烧着的决然火焰,似要将这黎明前的黑暗一并烧尽。
冷凝霜轻轻摇了摇头,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李影身旁,柔声细语道:“李大哥,切不可莽撞行事。那黑市人贩子组织必定戒备森严,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咱们如今尚未摸清他们的全部底细,倘若贸然进攻,非但救不了人,反而只会让自己深陷险境,甚至还可能危及那些被拐卖之人的身家性命。” 她目光澄澈如水,恰似能穿透重重黑暗的月光,透着冷静与睿智,剖析当下局势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她手中紧握着的那支玉笛,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柔和的光芒,仿若这温润外表之下,潜藏着的是足以洞穿黑暗、驱散阴霾的强大力量。
张伯缓缓从角落里站起身来,手中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他微微闭目,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娃儿们,霜姑娘所言极是。这事儿急不得,需得从长计议。咱们当先想法子多探听些消息,找准他们的要害软肋,再出其不意,一击即中。” 他那微微佝偻的身形在晨曦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沧桑憔悴,可话语中的坚定却如洪钟大吕,声声震耳,仿若一记记重锤,将众人发热冲动的头脑瞬间敲醒。
白灵儿小鸟依人般紧紧抱着冷凝霜的胳膊,小脸吓得煞白,怯生生地嗫嚅道:“霜姐姐,我昨晚做噩梦了,梦见那些坏人又张牙舞爪地来抓咱们了,我好怕……” 说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小小的身子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恨不得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为她挡去所有风雨。
李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微点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掷地有声地说道:“大伙说得都在理,咱们此刻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我昨日多方探听得知,镇西头有个赌坊,那可是个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堪称各路消息的汇聚集散中心。咱们今儿个就去那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中寻得些蛛丝马迹。此外,我还偶然听闻,这黑市交易盘根错节,其中私盐买卖更是猖獗至极,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为谋取暴利,全然不顾百姓死活,肆意扰乱民生。若咱们能顺藤摸瓜,揪出这私盐交易的幕后黑手,捣毁这条罪恶链条,必能给他们以致命一击。所以此番前去,大伙务必多留个心眼,留意着这私盐交易的相关线索,咱们双管齐下,定要将这黑市连根拔起。” 言罢,他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然无畏,仿若即将孤身踏入龙潭虎穴的英勇战士。
众人一番乔装改扮之后,朝着镇西头的赌坊稳步前行。还未靠近赌坊,便能听到里面人声鼎沸,喧嚣嘈杂。踏入其中,只见烟雾缭绕,仿若一层轻纱,将这混乱不堪的场景笼罩其中。吆喝声、咒骂声、骰子在骰盅内疯狂滚动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仿若一锅煮沸的乱粥,让人头晕目眩。李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纨绔不羁的富家公子哥,手摇一把精致折扇,一袭华丽锦袍加身,头戴玉冠,脸上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浅笑,可那眼神却暗自警觉,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冷凝霜则化身一位风姿绰约、婀娜多姿的歌女,轻纱拂面,眉眼含情,怀抱琵琶,莲步轻移间,看似风情万种,实则悄然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