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召墨的嫡子之一。
莫名其妙!
正赶路的林肇豹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回问:
“大帅,我是沿着简道走的啊,没有出错。”
林召墨渐渐冷静,时值敏感时刻,莫要节外生枝逼反了领军主将。
林氏擅野战,多有桀骜战将,即使亲儿子,也难保十足的忠诚。
放过林肇豹,林召墨又试探其余军镇,都是遇到相似的情况。
事情大条!
无论折返,或是继续前行,七路大军无法直扑卺河,或赶来汇合。
眼角瞟过沙盘,林召墨又怒了,大吼道:
“小混蛋出发了吗?为什么不上图?”
呃???
中军脸黑,不服气地回怼道:
“小混蛋早出发了,带了牧氏六镇上路,出垅去蜀了,要么?”
长吁一口浊气,林召墨揉着闷闷的胸口,又盯住沙盘。
中军不是老贼的孝子贤孙,见老狗敢拿自己撒气?遂补刀道:
“小混蛋没来,林肇雄带了江南五镇早出发了,八天前出发的!”
手足冰凉!
相较江南五镇,林召黑更愿跟小混蛋死磕。
“为什么不适时标注?知彼知已,才能百战不殆,你不懂?”
切!
中军大人彻底闭嘴,不再跟不知廉耻的老货纠缠不休。
林岛法堂清理门户,留守关中的天水林氏子遭遇灭顶之灾,除了极个别的漏网之鱼偶送情报外,天水林氏的存在被彻底铲除。
更遑论绵延数千里简道?
江南五镇或有内奸、暗子,而林岛清理门户的铁血手段,肯定唬住了“做事”的念头,更何况,天水林氏日见衰落,没有谁会效忠。
江南五镇仍是源陆最强军事集团,其行军速度取决于林肇雄的心情,八天的时间,林肇雄衔尾而来?不是不可能的事,或正暗中窥视。
越想越怕,越怕心越虚,林召墨急了,又大吼:
“不惜一切代价,限期强渡卺河!”
恐惧,是会传染的,中军、参勤、耆老都怕了,没有人唱反调。
第一镇,天水三镇覆灭后,又重新命名的天水第一镇,除了人员的训练不足外,其装备仍是高配,还是甲类军镇,舟桥营不弱。
呃,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林召墨自视甚高。
关中还有像样的河,而北六省没有几条河沟,哪来的架桥经验?
手忙脚乱!除了舟桥营,囚军列队待命。
望着对岸,林肇央皱眉,是猜不透林召墨的真实意图。
天水林氏是强,哪又如何?
除林召墨率一镇抵达对岸,其余七镇仍在途中,不具备抢渡条件。
想不通,就不想了,林肇央专心备战。
“报!经观察,敌军架桥基船是木质!”斥候的脸上,有兴奋。
“好!”林肇央一拳砸下,桌面像刀切一般。
天水林氏有兵器工坊,舟桥营的配置?应以铁制居多。
毕竟,轻便、耐用的铁皮船、铁皮铺板,更易操作。
然而,天水城失火、失窃,天水林氏大不如前,哪有多余的铁料加工舟桥营的装备?况且,三镇扩充至六镇,天水林氏捉襟见肘。
两条丈宽的浮桥快速延伸,秋季卺河平稳,没有什么风浪。
随着桥体延长,一架架中型机弩搬上桥面,严密的监视河面。
想多了,对面的大营像是空营,根本没有反应。
“喔,修通了,胜利了!”对面传来阵阵欢呼。
林召墨苦涩,时也,运也,连后生小辈,也不将自己放眼里。
兵力劣势是不争的事实,而林召墨惧怕江南五镇,不得不为之。
“轰隆隆...”两列重装甲车驶上浮桥,快速建立桥头堡。
又是重装骑兵扩大防御,林召墨才吐一口浊气,站稳脚跟了。
“踏踏踏...”一队队衣衫褴褛的囚军踏上浮桥,快速抢渡。
“杀!”喊声震天,杀气腾腾,囚徒们红着眼珠子,喊杀喊打。
“嗖嗖嗖...”一座座工事里射出密集的铁箭,是中型机弩发威。
没有谁停步,长官说了,只要不死,谁都免罪。
箭射完,甲士交替撤退,一座座营账沦陷。
仿佛源源不绝,精神抖擞的囚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