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渡口,约十里范围,打造成了“铜墙铁壁”!
“也是二十万!”慕容南晴的判断不会错。
高丽王氏久掌兵权,自上而下都是资深老卒,不会出错。
方圆十里的范围,四十万人达到兵力的极限。
若是装备精良、军械充裕,百万人可分为五个梯队轮番上阵。
“嘎噜噜...”对岸传来奇怪的车轱辘声,浙镇、赣镇的军马逼近高丽甲士布置的临时工事,于三百丈外停留、集结、游走。
重装甲车满载重骑兵,而甲马空鞍奔行。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思密哒!”怪怪地声调,生疏的棒子语言。
没有人答腔,高丽王氏以军立国,军律、军规深植骨髓。
即使征召来的精壮民军,也不会起了异心。
两柱香,大军调整好阵列,对着沉默、顽抗的棒子兵发起攻击!
“嘚嘚嘚...”密集的蹄声响起,高丽甲士全神贯注盯住前方。
不是重装甲车,不是冲锋陷阵的重骑兵,而是?
十六骑健马驮着大大的铁木,一往无前地,往麻袋垒的临时工事撞来,恶狠狠地撞来,哪怕马匹中箭,也是一往无前地撞来...
“噗...”长长的铁木穿透三层麻袋,将后面的甲士、民军撞飞。
“噗噗噗...”一根根巨木连续撞来,用最原始的蛮力破防。
一百根铁木,连续撞击一条直线,很快穿透八道防线。
“嘎噜噜...”重装甲车、重弩车、重骑兵沿着缺口,冲锋!
“大帝思密哒,我顶不住了!”金甲将绝望地嘶吼,声传两岸。
康都五禁营是源陆的禁忌,江南五镇是无敌般的存在!
屠杀开始了,一面倒地屠杀!
“顶住!给我死死地顶住!”地夫帝大声咆哮,却不敢露头。
天佑皇的意外死亡,一个个皇族子嗣捐躯,吓坏了王氏高层。
“锵!”一声巨响,一枝铁枪抵住金甲将的长柄大刀。
“噗噗噗...”密集的射击,将金甲将的脸钉满了大箭。
铁枪扎透金甲、穿透心脏,金甲将茫然、不甘:
“中原蛮子是孬种,不敢光明正大一战!”
“皇叔死了,呜呜呜...”尖咧的嘶叫刺破天际,紫霄错愕。
太监?皇叔是谁?
没有谁会给出答案,雍朝东征,高丽帝国危若累卵,皇叔算什么?
不再死战,且战且退,重装甲车继续逞威。
时不时,会有凄厉的嘶叫,宣告某一皇室重要成员,去了黄泉。
悄无声息间,正面的浮桥延伸到冰面,一条“官道”快速延伸,密集的铁矢、大箭射来,却被严密的甲盾护住,不能阻止其延伸。
“踏踏踏...”又是密集的蹄声,十六匹健马驮着铁木,撞来了。
没有意外,一层层麻袋工事透了,一条笔直的攻击路线直透大道。
“嘎噜噜...”还是套路,重装甲车奔驰,继续开道。
重弩车跟着,中型机弩不断射出铁矢,收割性命。
又是屠杀!一面倒地屠杀。
“别杀了,我愿投降!”悲凄的哀求声骤然响起。
没有谁理会,眼下乱战正酣,谁迟疑,谁会送命。
“我是地夫,愿臣服雍朝,永为藩国!”正是地夫帝。
或许,地夫帝是高丽最短命的帝皇,临任不到一天!
牧鲍冷笑,王氏统治高丽多年,早养成高高在上的心性。
雍朝要的,是永绝后患,而不是,再扶持一个藩邦、属国。
“自缚出降,留你一命!”牧鲍冷喝。
静了,天地静了。
雍朝军士放缓节奏,渐渐脱离战斗。
“猫舔的,竟想溜走?”爆喝声起,不起眼的角落爆发战斗。
“呼呼呼...”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灰衣汉子威风凛凛。
“当!”一锉汉一拳打来,将大刀蹦偏。
“当当当...”密集的拳刀相撞声,一个个锉汉围殴灰衣人。
“锤子大李?”慕容南晴惊讶,想起了牧羊与翠帝一战。
“是李氏的大锤拳!”林肇雄十分肯定,是汉江道李氏的绝活。
“李氏的脸都丢尽了!”灰衣人咆哮。
一锉汉冷哼,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