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最后就是向芜被班主任盯得莫名其妙的。
r中的老师对学生也有种莫名的信任,向芜缠满绷带的手指也充满了说服力,两个老师并没有怀疑向芜是故意逃学。
于是针对有事要和老师请假这件事,班主任和年级组长唠叨了半天。之后向芜还在年级组被强迫加上了班主任的微信,班主任还拉她进了班级群。
“对了向芜,你家长的联系方式得留一下,因为你是借读生,我们年级组没有你的档案。因为咱们还是高中生,原则上请假是需要家长和老师说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得让你家长来请假,不然就算你旷课了。”任姐一边说,还一边从自己被各种东西堆得满满的工位里摸出来了几个橘子,递给向芜。
向芜看着橘子,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班主任误会了:“瞧我,忘了你手不行了不能剥橘子了,那我给你找个糖吧,吃早饭没啊……你这手咋回事啊,看着还挺严重。”
向芜这才意识到,班主任是想要给自己吃橘子。“不小心用刀划到了。做手工的时候。”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自己会说谎。
可能是面前的老师看起来是真的会为了学生担心的老师。也可能只是不希望自己会吓到她,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诶哟,真不小心。你这样是不是作业都写不了,我帮你和任课老师解释一下吧。我记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劳技课?得用锉刀什么的,上周还有个谁也和我请假,因为手被锉刀划了,你们现在这帮小孩都不干活儿,当然会伤到手了……”
向芜静静地听着面前的班主任唠叨,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有些熟悉的刺痛感。
从规则上来看,她犯错了。
可是无论是闻负灯,还是面前的老师,又或者是班里的同学,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指责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惩罚她。
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为什么?
向芜不明白。为什么和她曾经的遭遇,一点也不一样?
为什么这里的人会这样慈悲?
或者说,如果这样的慈悲是正当的,那曾经的她遭受的那些针对又算是什么?
她如果没有犯错,为什么那些人要厌恶她,要伤害她,要抹杀她?
“家长电话留一个吧,我知道你家里情况有些特殊,非必要不会联系你家长的。”班主任拿了根笔,双手伏在桌面上,等着向芜说出来某个号码。
向芜望着那双眼周布满细纹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我家长的号码。我自己生活,老师。”
她从来没有见过闻家的人,也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自己被植入的记忆中的那个入赘豪门的“父亲”。
真假记忆混淆在一起,让向芜无法相信脑海里的人或事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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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谭笑再见到向芜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满手指的绷带上渗满了血。
“卧槽,你的手咋回事?”
向芜仍旧在掐着自己的指尖:“谭笑。”
“咋了?”
“你做梦吗?你怎么确定,现在你是醒着的,而不是在梦里?”
重新破裂开来的伤口传来尖锐的痛,痛得向芜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