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我要在这里待到死掉。”
听了她的话,闻负灯只眯了下眼,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她到了一个灯光更暗,但人也更少的角落里。
他摘了口罩,扑面而来就是来自面前女孩身上的酒味儿,好看的眉毛拧起来:“工作?你能干什么?喝酒吗?”
向芜一副忍不住要随着音乐蹦蹦跳跳的高兴样子:“有人给我杯子,我不想拿着,就都喝掉了,有的好喝,有的不好喝。”
想到那些有点苦的酒,向芜又皱了皱鼻子。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自己随便接了陌生人酒杯的时候,面前男人眼底一沉。
酒精让人的思维变慢了,向芜和面前的男人对视了一会儿,才迟钝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结果面前男人冷笑了一声。
向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闻负灯嘲弄的口吻:“还质问上我了?”
“我……”虽然喝了酒了,但向芜还是能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好像不太对劲。
这种冷冰冰的眼神,带刺的语气……闻负灯生气了?
“过来。”男人的语气有些严厉,让向芜想到了自己原来的上司,一下子酒就醒了大半。
“你、你慢一点……”她有些迷茫地去追,前面的男人大步流星,一丁点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诶?向芜干什么去,你别离开大家视线呀。”谭笑忽然看到了这边,拉着凤瑜恒追了过去。
到二楼的楼梯有员工盯着,他们都认识闻负灯,所以没有拦他,但是拦住了向芜。
“二楼今天不对外开放。”员工说。
向芜伸出手指了指闻负灯,舌头有点不听话:“他、我,他要我跟着他。”
觉察到身后的动静,闻负灯回过头,看到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又折了回来,对员工说:“让她进来。”
被放行之后,向芜努力跑快了一点,把木质楼梯踩得吱呀作响。
她边摸不着头脑地爬楼梯,边迷迷瞪瞪地想为什么自己感觉世界在旋转。
为了追求某种潦草的韵味,这家livehouse的楼梯设计得高矮不一。正常人要是毫无防备,可能只会被突然增高的台阶绊一下脚。
但是向芜第一次喝酒,她的平衡能力已经暂时被麻痹了。
跨过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她被绊了一下,却没倒过来脚,朝着地面就摔了下去。
她连闭眼都忘了,只下意识伸出手去撑地。她也没有预想疼痛什么的,她什么也没想。
但忽然眼前伸过来一双手臂,直接把她整个儿提了起来,放在了平整的地面上。
“你喝了多少?”她听出闻负灯的声音有种迫不得已的无奈。
“不知道。他们给我,我就喝了。”向芜用手比划了一个杯子的形状。
然后她看到面前男人脸又黑了一点。
“我今天没有花你的钱,你不要不高兴。”向芜说。
约莫过了好几秒,闻负灯才说:“谁和你说是钱的事……先进屋。”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向芜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让向芜感觉自己正在被押送。
“向芜……呃,灯灯?”这声音从洪亮转而降为蚊子声的颤抖,闻负灯和向芜一起回头,看到谭笑扶着楼梯围栏,目光在震颤。
她身后是凤瑜恒,因为动作有点急,呼吸有些喘。看到闻负灯,他也明显愣了一下:“闻哥。”
向芜不明所以,头向肩膀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