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
我和你一起,向原野里奔跑”
……
在今天之前,闻负灯只知道这首歌的名字,还从来没有见过歌词。
谭笑写的……这小孩还挺有意思。
闻负灯抬眼看着,听着混乱邪恶又充满神性的歌,不由得有些出神。
向芜在这方面有天赋,就像他在表演上有天赋。
实验室里容不下的,这个地方,都不在乎。
忽然,他听到身边响起了啜泣的声音。
闻负灯侧目一看,坐在自己边上的女孩听哭了。
他想了想,递给她一张纸。
“……谢谢。”女孩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把纸接走。
“没事。”
.
等向芜的乐队演出结束,乔松从升降台回来。
他继续他的演出,一直到夜深。
时钟跨到了晚上十点半,最后一首歌结束,天空中绽放了烟火。
火树银花映亮了每一张脸,或年轻或年迈,或幸福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张张生动鲜活的面孔。
乔松扶正了自己的话筒:“人生而自由,人生的道路前途未卜,但我们拥有属于自己的回忆,这让我们知道自己是谁,心中有爱,则让我们知道存在的意义,和前进的方向。祝我们,都得偿所愿。”
“新年快乐!”
所有参与演出的人都重新回到了舞台上,大家站成一排,在音乐声中向台下的人鞠躬。
新的一年,在不断绽放的烟花之中,盛大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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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之后,闻负灯直接去了演唱会的后台。
他在休息室看到了抱着贝斯,脸上是很夸张妆容的向芜和谭笑。
见到闻负灯,谭笑紧张地站起来:“闻、闻哥。”
闻负灯朝她笑笑:“你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谭笑有些激动。
虽然她这个寒假已经见了闻负灯好几次了,但是她还是会紧张。
向芜十分自然地把贝斯塞到闻负灯手里,让他帮自己拿着:“你看我们演出了吗?”
“嗯,当然。”闻负灯点点头。“很厉害。”
然后他转过头,又单独对谭笑说了一句:“词写得很好啊。看起来你很有文学天赋。”
突然被偶像夸赞,谭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有,我瞎写的。”
“很厉害。”闻负灯鼓励地笑笑。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凤瑜恒走了进来,他看到闻负灯先停顿一下,打了个招呼:“闻哥,你来啦。”
“嗯。”闻负灯点点头。
“你接向芜吧,我来找谭笑,”他走到谭笑面前,“司机到了,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叔叔阿姨说他们自己走走,这儿人太多了,不好打车。”
谭笑这次来,其实家长极力反对。这个寒假过去,他们离高三又近一步,谭笑的家长觉得她应该留在家里学习。
于是凤瑜恒和向芜屡次登门拜访,试图游说谭笑的爸爸妈妈松口。
虽然谭笑的父母态度还算和善,但是他们的态度也很坚决,不允许谭笑为了演唱会来外地过节。
最后是闻负灯出面,三言两语就把谭笑的父母说服了。
到现在他们也没搞懂闻负灯究竟给谭笑的爸妈下了什么药儿了。
不过总之结果是很好的。
“那向芜,回京城再见了。”凤瑜恒朝她挥挥手。
“新年快乐!”谭笑笑着说。
向芜高兴地朝着这两个人挥挥手,两只手一起。“新年快乐!回京城再见,拜拜拜拜!”
等人稍微散去一些,闻负灯才带着向芜往出走。
他背着向芜的贝斯,走出去一段后,开口:“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如果想一直玩乐队的话,我可以帮忙介绍唱片公司。”
面对这个问题,向芜歪头想了想:“嗯……”
其实在和谭笑写词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文字性的东西也很有意思。而且谭笑真的在使用文字上有一定的天赋,虽然谭笑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但是她看过很多很多书,她每天都坚持写日记。
谭笑总说是个会说话的人就会写东西,但向芜觉得不是这样的。
能把文字运用的很美,就是一种天赋。
“我有点想讲故事了。如果我写一个电影剧本,你会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