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着无趣,转眼被玉佩的艳丽颜色吸引,几步跳走,挨近了玉佩,踩中了白穗。
“欸!笨鸟。啐!快走开!”
苏时倾可忙了。既要施力攀岩、支撑身体,又要伸手驱赶无知青雀,嘴上更是没闲着,对着青雀怒斥着一顿好骂。
谁都不能夺走他的宝贝玉佩。
人不行,兽亦不行。
青雀仍兀自淘气,故意停留在苏时倾抓不到的地方。尖喙啄米似的,拿血玉玉佩寻开心。
“笨鸟!退去!”
只一只青雀的顽皮,闹得苏时倾情急败坏。
苏时倾巴不得,这青雀被落石砸中,死了才好,别耽碍着他拿回玉佩。
落石并没有如愿而至,反倒是青雀的克星来了。
一条竹叶青蛇颤颤扭身,从石岩壁洞里徐徐而出,看到青雀“嘶嘶”吐信,大张毒牙一攻而上——
青雀的活跃短暂消逝,便做了竹叶青蛇的腹中餐。
竹叶青蛇可不比青雀,不能只凭靠言辞喝走。苏时倾更怕了,怕竹叶青蛇下一步的动作会让情势更加不利。
瞬时之间,苏时倾就盲生了好大一股力量,“倏”地爬上石岩平台了。
果然人还是得逼一逼,才方知潜力无穷无限。
跪在不大的石台上,稳稳固定住身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抡臂大抄手,捏紧竹叶青的七寸心脏,而后狠狠一挥,把蛇丢下了悬崖。
几番确认安全,苏时倾才捧起血玉玉佩于胸前,像个傻子似的绽笑。
失而复得。
总算运气没有差到极点。
“这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谁?是谁?”
闲下来的苏时倾,终于有心思考虑这一阵又一阵神秘的声音。
周边的确是无人的。苏时倾甚至贴耳到石岩上去旁听,可还是琢磨不透声音的来处。
只知道那声音很近很近,很清晰很清晰。
那声音又洋溢开来,这回是阵阵憋着的闷笑。
苏时倾由惊转恐,质疑是不是刚才落崖的时候磕碰到了,伤坏了脑袋?
脑袋倘若出了问题,那可不得了,不是傻,就是疯。可怎么办才好?
像是知悉苏时倾的顾虑,那忍笑声戛然而止,换柔声的慰问:“你不必担忧,时倾。我不会害你。”
苏时倾反而更不知所措,更急,对着空气说话:“你是人是鬼?你在哪里?”
“人?鬼?”
苏时倾什么也没见到,但下意识地能感觉出,说话人似乎摇了摇头。
“我既非人,亦非鬼。我是重天之上的,冼夏战神。”
战神?
说不上是信或不信,苏时倾只觉着荒谬。不过,他不敢随意应声答话,怕恼了这位——神。
场子冷了有一会儿。那个叫冼夏的神没能如愿等到苏时倾的回应,略略有些失望。
为了让苏时倾相信,冼夏不得不现身:“接下来的景况,你可看好了。”
话音刚落,苏时倾身前金光大盛!
识海内有股力量蓬勃迸出,向外冲撞,离身离体。
他看到,金光渐渐勾勒成形,塑就成一个七尺高的男子形样。
“金光”负手而立,居高位悬于空中,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