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身难保,想施药都没办法。
温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做,药是不够,但她手里的柴胡还有不少,最后就煮了一大锅柴胡干姜汤,给生病又没药的送一碗,其他就看命吧。
还有两人的脚指头冻没知觉了,今天一看已经发黑,请了季父去看,季父说只能切掉,否则继续坏死就要越切越多。
那两人都是穷苦出身,反正也是流放犯了,少个脚指头也没啥,想想就同意了。还是二哥去找武头借了刀,衙役们监督着由季父动刀,完了给抹上草木灰再包裹上。
休整一天后再要出发的时候,祖母和茁姐儿已经能起身活动了,犯人中却有三个都病的起不了身,衙役有点犯难,让季父去看,季父看完摇摇头,示意不大好了。
可是人还在,又不能丢下不管,也不能为他们继续等,还真是不好办。他们商量半天,最后留两个衙役在这看着,等人没了再去附近的县城找人验尸,然后他们再跟上。
第三十六天,出发的队伍又少5人,地上的雪也没化开,有些地方还结了冰,还是很难走。因为跑了5个人,衙役对他们又盯得严了些,不过那武头还挺讲信用,说要关照二哥,就和负责他们这一群的队伍换了一下,所以季家人倒是越来越自在。
可能是一路上没有缺吃食,季家人都感觉自己身体变好了,虽然瘦了黑了脏得连乞丐都不如,但确实结实了。不像有些犯人瘦得形销骨立,没吹风都歪歪倒倒的。
也许是越走越南了,那次之后没再下过大雪,连小雪都少了,甚至走了几天后天气也开始暖和起来,出太阳的时候甚至有十几度的感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