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用贯众根捣碎,跟葛根一样倒入清水过滤,将贯众汁子和葛根汁一起搅匀……”
“等等”赵婶子听的云里雾里,急忙打断她,“贯众是啥?”
这倒是何春花没想到的,她以为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她们会知道。
何春花走到洞口旁边,指了指石头缝里长出来的一棵绿色的蕨类植物。
“这就是!”
赵婶子咦了一声,“这东西到处都是,也能吃?”
何春花笑着摇摇头,“它不能当菜吃,有毒,但是我们只需要放一点点,用来吸附葛根里面的泥土就行。”
“嚯”赵婶子眼睛一亮,忙摘了一片叶子仔细瞧,“没想到平时鸡鸭都不吃的杂草也是个宝。”
“不止这样,它还是药材哩!”
何春花今天吃了个饱饭,心情十分畅快,边揉着肚子边给两人科普起来。
柳大夫在旁边听的就是一愣,“你怎么会认药材?”
何春花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如果我说,这是神仙给我托梦,你们信吗?”
听了这话,柳大夫就哼了一声,“不愿说就不愿说呗,编这种话来糊弄人”
何春花无奈叹气,“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说说,这贯众有什么药效?”
柳大夫手一背,颇有几分不服气。
“清热解毒,驱虫止血”
何春花说的很笃定。
她会认药材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住,等她挖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质疑声也会越来越大。
她总不能每次都像今天吃葛根一样劝上半天,还不如直接找个理由把这事儿说开省事。
“咱俩打个商量”
柳大夫将何春花拉到一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你教我认草药,我教你学医,怎么样?”
何春花摇摇头,正要开口,柳大夫胡子就翘了起来,“咋滴?瞧不上我的医术?别人想学我还懒得教呢”
“你别急啊”
何春花赶紧接话,生怕慢一秒就把柳大夫气走了。
“我不要你教我医术,你先教我和大郎认字吧?”
大夫要治病,看医书是必须的,所以也必然会认字。
而大郎上辈子都考上了举人,认字自然不在话下。
刚好趁这个机会,让大郎会识字这事儿变成顺理成章。
而她自己,只会认简体字,也能跟着把繁体字混熟。
“这有什么难,”柳大夫回答的十分干脆,随后又迟疑道:“你真不跟我学医术?”
能认草药,这就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本钱,他觉得只教他们识字,好像有些太占便宜了。
何春花摇摇头,“我怕是没这个耐心,要不你多教几个娃子,看哪个有天份?”
别人不愿意学,他也不好勉强,柳大夫无所谓的摆摆手,
“收徒这事儿以后再说,等这些杂事忙完了我们就开始认字认草药。”
“行”何春花求之不得,教会了柳大夫,以后采药也多了个人操心,不用她一个人满山跑。
要是柳大夫再教会一个徒弟,那就更不用她操心了。
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各自喜滋滋儿的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何春花又继续把做葛根的方法跟赵婶子两人说完。
接下来的步骤无非就是沉淀,晾晒,并没有什么复杂的。
赵婶子两人听的直点头。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大家就陆陆续续起了床。
简单吃过早饭,何春花、李满仓、大牛三人就背着背篓扛着锄头镰刀出发了。
路上并没有打磕绊,径直来到了那处挖葛根的地方。
大牛扒开藤子一看,立刻喜悦的喊道:“发财了发财了”
李满仓啧了一声,这不跟何春花昨天挖折耳根的样子一模一样?
有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挖葛根的速度就快上许多了。
满满两背篓装好,李满仓和大牛先背着回趟家,何春花在这里继续挖。
一连跑了两趟,这处的葛根挖的也差不多了,几个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工。
大牛起初还不肯走,被李满仓成功劝服,
“我们打猎还知道给猎物休养生息的机会,你把它挖绝种了,我看你明年吃什么?”
几人回了家,歇了一会儿。
李满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