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载过去,他也早就该踏入中期之境。
金照恒的修为之所以异常的停留于初期,多亏碎星门不惜血本的打压。
自两宗撕破脸皮以来,樊益桥、宫灵珊二人前前后后重创了金照恒五、六次。
导致其一直深陷疗养伤势,弥补道基的死循环中,压根没有多少闲暇修炼。
“下次可未必了。”
樊益桥面色一黯,阴沉的道:“这回和那厮大战,樊某发现他的法力几近抵至元丹初期的巅峰,距中期只差临门一脚。”
“金道友的剑术,修炼到何种地步了?”
陈平眼睛一眯,继续问道。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金照恒彻底领悟人剑合一境,对付起来将棘手数倍。
“差不多完全迈入第三步了,樊某的伤势,就是被他随手挥出的一道剑气震伤。”
樊益桥面色一变,仿佛想到令他恐惧的事物一般,唉声叹气的道。
听他讲完,陈平瞳孔一缩,冷冽的道:“恕在下直言,人剑合一境的剑修,似乎不是樊道友可以击败的,别和我说,樊道友你掌握着一门天品的自损秘法。”
“陈平道友的玩笑开大了,天品秘术那等瑰宝,整座元燕群岛都不见得有一门。”
樊益桥摇头苦笑,明白陈平不是好糊弄的人,于是解释道:“樊某拜托一位散修好友出手,在我和金照恒斗法时,成功偷袭了他。”
“樊道友倒是人脉深厚。”
陈平心中一动,淡淡的道:“碎星门有那位道友相助,樊道友兴许不需要考虑和海昌合作了。”
“嘿嘿,陈平道友不必激我,樊某若无一丝联手之意,也不会在这里与你口若悬河了。”
樊益桥毫不迟疑的开口,坦然的表明了态度,殊不知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从鬼门关边缘险险的爬回了人间。
“我相信日后樊道友会为自己明智的决定感到庆幸。”
陈平神色一缓,暗地里的杀心迅速退散。
若此人显露回绝之意,陈平决不允许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陈平道友神威赫赫,樊某岂敢不识抬举。”
樊益桥干笑了一阵,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从数十载前,陈家筑基修士频出之际,他便开始留意上了陈家。
在他想来,陈氏必然获取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否则不可能默默无闻了几百年,突然发力膨胀至此。
樊益桥有心调查海昌,但接下来逆星宗崛起,他的全部精力放在了清缴叛逆上,无暇顾及其他。
谁知就这一松懈,陈家居然一下出了两位元丹修士,而且陈向文和陈平都是天赋极其一般的中品灵根。
由此,樊益桥肯定了之前的怀疑,陈氏意外得到的资源至少数百万计。
要不然,哪里舍得供两名中品灵根凝结元丹。
樊益桥眼热不已,可陈平方才展示的绝强神通,他自笃底牌尽用,能否安然无恙的逃出生天都是两说,如何再敢觊觎陈家的机缘。
“唉,我宗气数衰竭,难当大命了。”
樊益桥心底重重一叹,深感窒息,碎星门称霸一方的时代已然过去。
海昌陈氏,逆星宗原本只是臣服在其脚下的虾米势力,现今一个比一个强大。
碎星门这艘小船,若不想被时代的海浪掀翻,只有选择和一方合作。
逆星、赤霄两宗和碎星之间存在解不开的血海深仇,握手言欢自然是不现实的。
而陈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碎星门被逼无奈之下的唯一盟友。
“灵珊、樊道友,还请上来详谈。”
指着蛛王傀儡,陈平和声细语的道。
樊益桥眼睛一缩,正欲张口拒绝,却见身旁的宫灵珊纵身一跳,软绵绵的落在了傀儡背部,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接着,陈向文也随之飞上傀儡。
“樊道友,既来之则安之,陈某假若与逆星宗同仇敌忾,你等更无安宁可言。”
背着双手,陈平不咸不淡的道。
“陈平道友所言极是。”
品味着他话里的深意,樊益桥浑身油然一寒,硬着头皮降落了下来。
……
北风阴冷,一大朵乌云急涌盖来,刹那间,狂风大作,湿气布满天空,紧接着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倾斜砸下。
这极端的天气,对蛛王背上的四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