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
那年起,霍止喜歡頭疼時腦海里偶爾浮現的幻覺,他會反覆想像推演當時的情景,想像自己站在那台車外,近距離地觀看那些模糊的血肉。想這些畫面的時候,他的鋼筆尖會熟練地扎進手錶錶帶下的皮膚,血液流出血管,幾秒之後,腥甜的氣息鑽進鼻腔,他閉上眼睛,看到自己也在那台車裡,同樣面目醜陋、血肉模糊,然後頭部神經的劇痛和耳鳴會同時消散,幾乎有些接近自由。
他唯一的遺憾是手錶不能戴在脖子上,最好可以遮住頸動脈,那才是他真正想扎穿的地方。
十八歲的某一天,他又一次躺在床上,反覆觀看這段臆想,試圖用鋼筆尖給自己放血,血味越濃,幻覺越逼真。
不存在的雪花飄上臉時,他聽到有人在樓下拿石子敲他的窗戶,叫他的名字:「霍止,你還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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