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告訴我的嗎,切菜時刀沒拿穩。傅寶雲說,可是你現在說的話,哪句我都不敢信。然後她右手抬起,平放在桌面上,掌底壓著一把匕首。這是她親手打磨過的,因為沒法雙手按實刀刃,花了她很長時間,才使它發出冰冷刺目的光。她自己也不喜歡這光芒,就盯著劉阿姨充滿疑惑的眼睛。
「寶雲,你這是做什麼?小心一點。」
「劉阿姨,你別站起來,就這麼坐著聽我說話,這把刀很好使,我怕傷著你。我媽住院的時候,有人趁我不在,送了一件東西到她病房裡,是一個裝了幾張相片的信封,相片拍的是我爸,和另外一個女人。是你乾的吧?」
「寶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照片未必是你拍的,但信封是你送過去的。我爸不可能對外人說過我媽在哪個病房,甚至連談到這些都讓他覺得羞恥。我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除了你。現在回想起來,從我們做夜宵開始,不管你的生意有多冷清,你一直都留在我和我爸旁邊,甚至有趙敬義手下去欺負你,你都不走,真正為了討生活街頭擺攤的人都是跟著客流走的,不可能這麼固執,非要賴在一個根本不掙錢的地方。後來趙敬義派人來抓我,你又恰好救了我。其實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奇怪,那兩個人敢在居民區綁架我,為什麼會因為一個老太太喊了幾句就逃跑。不過那時我沒細想。也就是那一次,你順理成章地把我帶到你家來避難。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不停地問我媽是什麼情況,在哪家醫院,幾號房,你也想去探病。因為你救過我,所以我那時真的很信任你,什麼都說了,我還和我媽說過你人有多好。到了我媽去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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