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汝瓷。”徐祉安握住柔软的手掌,他将人捧起,揽在怀里,吃力翕合的嘴唇恳求地贴着苍白耳廓,“我知道错了。”
“你醒过来,看看祝燃带来的消息。”
“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事了,你会有朋友,志同道合,还能拿毕业证。”
“你想不想毕业旅行?”
“我不再束缚你。”徐祉安低声道歉、乞求,他错得彻底,“睁开眼睛,宋汝瓷,你自由了,你哪儿都能去,今天的天气很好。”
天气很好,阳光很亮,透过窗户柔和地落进来。
吊瓶里的药水缓缓滴落,沿着细长管子渗进安静昏睡的人影,风拨动额发,错觉令人一瞬间晃神。
徐祉安惊喜,急促呼唤宋汝瓷的名字,等到回过神意识到是风在戏耍他,又坠入绝望的无限冰冷。
徐祉安跪在床上,托着静软头颈。
他的呼吸和心跳太急了,手无意识轻颤,仿佛宋汝瓷有了微弱动静,随着力道稍稍侧过头,几根浅亚麻色的发丝垂落。
冰冷霜白的脸颊,并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因为阳光变暖。
睫毛没有像过去那样慢慢张开。
浅色的眼睛没有望向他。
徐祉安想起他刚带宋汝瓷回家那天。
车外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他不想被宋汝瓷发现自己和那些人的联系,扯了宋汝瓷的助听器,那是宋汝瓷第一次表现出慌乱。
宋汝瓷听不见了,他居然把宋汝瓷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他是不是疯了,宋汝瓷一个人躺了多久,绝对的死寂,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现在宋汝瓷沉睡,神情宁静,放松安详,不再徒劳自救。
不再痛苦。
宋汝瓷的意识静静沉在水底。
这具身体留给他们折磨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