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渴了,也有水囊装的蒙北茶奶。自个儿招呼自己哈,千万别客气!”
谷牧城天生热情,让人对他,难生负面评价。
“你我素昧平生,怎么好如此叨扰麻烦你……”苏时倾有些难为情,觉得谷牧城太过盛情。
孰料谷牧城听了之后,兴致半消,回转到马车车侧。这时再看苏时倾,带着十成十的疑问探究:
“你不认得我?”
苏时倾回想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不认得。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谷牧城有些失落:“没听闻过我的名号?”
谷牧城的名号?刚刚第一次听。
苏时倾缓缓摇头,摇头的时候略略卡顿,害怕谷牧城反应过激。
我该认识你吗?
这是心间蹦出的念头,苏时倾没有明说。
谷牧城的意兴阑珊写在脸上,戏谑道:“我行走江湖,已有三载,自以为声名已善。再加上日日身着大红衣袍,江湖人应该都听过我的名字。没想到还是有人不认得,看来是我修行还不够啊……”
“是我初入江湖,眼拙不认得!怪我,怪我!”苏时倾连连解释。
谷牧城摆手道:“欸!我不是要怪你,和我呆一块的时候,不必那么拘谨。”
苏时倾和缓一笑。谷牧城虽然浮夸沽名了些,但为人不赖。
“既然你不认得我,那我就对着你再报一番家门!”
“好!我洗耳恭听。”苏时倾暗自识记。
“我乃红衣侠绅谷牧城,京都人士,江湖人称‘谷三分’。”谷牧城说得时候,很是自信,光彩异常夺目照人。
苏时倾倾佩道:“为什么是‘谷三分’?”
“问到点子上了。这是江湖百晓生为我起的别号。”谷牧城故意演出懊丧,但是苏时倾隐隐觉得他实际是在暗喜,“我觉得自己能打个十分,应该叫‘谷十分’!”
冼夏隐匿着,漫无目的地听。打了哈欠,又掏了掏耳朵。犯困了。
苏时倾却来劲,神情尽是好奇。
“好啦好啦!我说实话。这‘谷三分’呢?是说我一分‘红艳’、一分‘富态’、一分‘开朗’。三分突出的特点夹糅在一块,惹人熟记。”谷牧城硬要苏时倾将他记得牢牢的。
苏时倾也如他所愿地,识记得明明白白。
介绍完了自己,谷牧城想起来自己的心愿大事,问苏时倾:“你在路中,停了多久了?”
苏时倾掐指算了算:“从午后到入夜,大概有三两个时辰了。”
“那、那你有没有见过凤军护送马车经过?”
竟和苏时倾一样,也是追寻容错容情的。
问了话,却不等苏时倾回应。谷牧城陷入自顾自的乐呵当中:“你可知凤军护送的是什么人?”
不等苏时倾回答又抢着说:“是容情。京都将军府的二小姐容情!抱璞守剑宗的小师妹容情!”
“我知道……”
苏时倾被谷牧城的兴奋雀跃压了半头,回应得怯怯而卑弱。
苏时倾老早就与京都的二小姐容情相识,可现在才了解到,在重重回忆之外,不甚熟知的容情的身份。
抱璞守剑宗?
尚未消化完全这些讯息,识海闷雷又起。
只见谷牧城向着空气也蜜语甜言、脉脉含情:
“你知道吗?”
“我心慕容情已久。”
“三年来一直寻她,故意穿得灿红招展、彰名显势,就是为了能有一天——求娶容情。”